“……”简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斟酌道:“有什么名头可以选吗?”
“有啊,当然有,应有尽有,包君满意。”白越索性在床边坐下,掰着手指开始报书名:“倩女幽魂,一双绣花鞋,九十九张美女皮,马车惊魂,午夜凶铃,背靠背,山村老尸……”
“……”简禹不服不行:“还真不少。”
白越道:“如果你有时候寂寞啦,觉得一个人有点孤独,我就给你讲个鬼故事。然后你就会觉得床下有人,床头有人,门后也有人,哪儿哪儿都有人热热闹闹,一点儿也不孤单了。”
简禹认真道:“有你在这,我一点儿也不孤单,就是有点脑仁疼。”
脑仁疼的简禹还是被迫听了一个声情并茂的鬼故事,然后药里安眠的成分发作了,沉沉睡去。一夜都觉得床上有点挤,床下也有点挤。
第二天上午,简禹终于缓缓醒来,睡了一夜舒服许多,伤口也不怎么疼,有些轻微的痒,懒洋洋的。
他动了一下头,传来轻轻一声响,是纸张的声音,简禹脸黑了,伸手去拿,心道不会是昨晚上白越画的那张画吧。
简禹把那纸拿到面前一看,脸更黑了。
这不是昨天那张,白越趁他昨晚睡着以后,又画了一张,这回是他躺在床上的,露出一点侧脸,被子盖着半身,露出半个背,头发散在背上,一只手垂在床下,那叫一个慵懒散漫,春意盎然。
地上还画着几件叫人心知肚明的衣服,滚落了两个酒杯。简禹不可思议地细看,看见那无力垂落在床边的手臂上,好像还有个浅浅痕迹。
幸亏房间里没人,简禹心咚咚跳起来,然后怒道:“这姑娘怎么回事,真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说着,门被徐飞扬敲开了:“少爷,要喝药了。”
简禹自言自语到一半,吓得差点咬到了舌头,手忙脚乱地藏画,然后厉声呵斥:“转过去。”
徐飞扬被训得莫名其妙,连忙转过身去,委屈道:“少爷你伤口不舒服吗,干嘛一大早这么凶。”
“我没有凶。”简禹敷衍道:“我没穿衣服。”
徐飞扬更奇怪了:“没穿衣服怎么了?”
大家都是男人不说,他们就是贴身伺候的啊,简禹别说受伤,就算是没受伤,在府里更衣不也是下人伺候的吗?啥时候要避这个嫌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谁穿衣梳洗没几个下人伺候。
简禹无话可以解释,只能道:“总之我不说好,不许转过来。”
简禹将画纸叠起来准备藏起来,刚折上,看见背后三个字。
哈哈哈!
还画了一张眉飞色舞的笑脸。这画风简禹从未见过,不过寥寥几根线条,脸甚至是圆润的球,但就是那么像,让人看着就觉得是白越站在对面挑眉坏笑。
简禹此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分析案情的时候二十岁,面对尸体的时候二十五,平时五岁不能再多了,只想把她抓回来打屁股。
徐飞扬不敢转头,只听背后简禹凶一下笑一下,像是精神错乱一样。心里不由暗暗担心,昨天受的伤是被山洞石头砸的,莫非是石头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