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都是这样,他也不是没见过。
于是傅初正招呼一声,几个仵作都停了活儿休息。
将身上裹着的捂着的去掉,白越往草棚走去,然后伸直手臂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这就是命,她已经认了,无论在现在,还是在遥远的将来,加班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梁蒙贴心,虽然只是一个简易草棚,竟然还拉了一道帘子,里面是专门给姑娘休息的女宾包房。
白越进了房间之后,简禹也跟了进去。
“累坏了吧。”简禹让白越坐下,给她按按肩膀。
白越曾经也有过最朴实无华的梦想,中彩票成富婆,然后雇用一个帅小伙技师每周上门给自己按摩推拿……
没想到愿望不经意间就完成了,简禹虽然不专业,但是手上力度正好,按着酸痛的肩膀十分舒服。
“嗯嗯,就这样,左边一点左边一点……”白越一点儿不见外,舒服得整个人都摊开了,要不是地方不对,恨不得躺下来享受。
梁蒙端了一盘吃吃喝喝,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含蓄地咳嗽了一声:“少爷,属下送点吃的过来,方便吗?”
门帘掀开,简禹和白越在里面奇怪地看着他。
“送吃的端进来啊。”简禹莫名其妙道:“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要我去迎接你吗?”
“……”梁蒙低头顺眼:“这不是怕不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白越道:“梁蒙怎么奇奇怪怪的……”
两人看着梁蒙,正直坦荡的光芒直射进他复杂阴暗的内心,梁蒙把食盘往桌上一放,羞愧地夺门而逃。
白越吃得下,简禹虽然不太吃得下,但是也陪着多少吃了点。
“对了。”白越吃着突然道:“谢平生那边怎么办了,派人盯着谢江吗?”
“放心吧,盯着呢。”简禹道:“明天再让他痛苦一天,晚上放沈烨。”
沈烨是除了白川之外轻功最好的,白川是前辈,偶尔帮忙可以,简禹可不敢使唤。沈烨就不同了,兄弟就是拿来用的。
谢江从天亮一直在坟前坐到天黑,也不知做了什么,天黑便回了大理寺。
但第二日等了又等,无人来送钱。
经过一个晚上的奋战,垃圾山终于见了底,框也装满又空下。平地上,白越和三个仵作一起,终于整理出了比较完整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