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将铁牌放在桌上,这是薄薄一片的牌子,上面没有一个字,但是刻着非常复杂的花纹,但那些花纹似乎是为了美观而刻的,看不出任何的意义。
白越道:“我的疑点是,为什么谢江的棺木完好无损?黑衣人一而再地出现在谢江家里找东西,可见他们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若是我的话,第一个就要去刨坟……”
白越说得理所应当,简禹听到一头黑线。
“虽然你说得对,但是,真的不是所有人第一时间都会去刨坟。”
白越不依不饶:“那你就说吧,要是你,怀疑一个假死的人藏了个宝贝,你会不会刨坟?”
“……”简禹万分不愿意,但还是承认道:“会。”
“那不就得了。”白越哼一声:“肯定会,不但会刨谢江的坟,说不定连他七大姑八大姨的坟都……咦……”
白越说着,停了下来。
简禹看着她那表情,觉得有哪里不对。
白越突然就缩起了脑袋,将椅子挪过去一些,好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天大的秘密要和简禹说一样。
简禹被白越的情绪感染了,也将椅子挪过去一些,凑过了脑袋,放低声音:“你想说什么?”
白越这人遇事特淡定,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那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啊。
这事情似乎很难说出口,白越的表情非常纠结。
“真奇怪。”简禹轻声道:“你也有这么为难的时候,你不是真打算去刨他七大姑八大姨的坟吧?”
“那倒不是,他在大周也没七大姑八大姨,但是……”白越缓缓道:“你说谢江那么爽快地把半块令牌交给你,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笃定你绝对找不到另一半?这样这半块令牌既可以投诚,其实也没啥用。”
这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简禹心里不解,但还是配合的和白越头靠头,像是两个三岁的小朋友在分享什么秘密。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简禹轻声道:“非要这么说吗?”
“刚才的刨坟给了我灵感。”白越道:“你说,谢平生会愿意让我们去看一看她母亲的棺木吗?”
作为他们曾经的重点调查对象,谢平生的出生成长梁蒙都曾仔细调查过,暗处的事情不知道,明面上都是白字黑字的。
谢平生的母亲是外地逃荒的孤女,被谢江收留,产生感情。两人成婚后,第二年生下谢江,她却死于难产。
所以谢平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他是谢江从小又当母亲又当父亲拉扯大的,两人相依为命因此感情深厚。
简禹和谢平生没什么友谊,但白越这么一说,他还是坐直了。
“是不是不太合适?”白越心虚:“我也觉得不太合适,估计谢平生和谢江不会答应。”
“不用估计,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简禹道:“而且你为什么要开谢母的棺,应该还有其他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