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拍马屁的成分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平生身在其中,思想难免被局限,确实不如白越能天马行空。
白越戳着碗里的饭,想了想:“好,我帮你找。”
其实不是帮谢平生,是帮简禹,这事情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为了谁都行,谢平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满意,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白越是真的累了也困了,连满屋子的药味和手上的痛也没能阻止她一夜睡得连个梦也没做,一直到第二天被一阵哭声吵醒。
白越打了个哈欠,无神地看着房顶,一点都不意外。她就是这个命。
不想动也不想起床,白越侧着耳朵听,只听外面有个妇人的声音哭嚎:“大人,大人你要给我申冤啊,我妹妹一定是被害死的……”
哦,这里是官方的驿站,普通人是住不进来的,住在这里的都是朝廷的官员,不知道这是逮住了谁。
还没等白越幸灾乐祸完,接着便听见简禹无奈的声音:“大婶,你别激动……”
原来被逮着的是简禹,白越更幸灾乐祸了,翻了个身接着听,半点没有要出去帮忙的样子。
但是驿站的人连忙上来拦了:“刘婶你先放开简大人,你别这样……你这样冒犯大人更不能为妹妹身申冤了。”
梁蒙也冲了上去:“大婶你放开慢慢说,我们大人不走,不走,你先松手。”
驿站里除了朝廷直接派遣的人员,干杂活儿的都是附近顾雇来的,比如洒扫的大婶,也不知是碰着了什么不平事,大约是听着旁人叫简禹简大人,便近水楼台先得月,抱住再说。
简禹毕竟年轻脸皮薄,对一个中年妇女更是不好用官威压人,因此一出来被刘婶跪在面前拽住了衣摆,也不好发火强硬把人甩开。
但好在手下还是给力的,梁蒙和驿站里一头汗的官员三下两下还是将人给拽开了。
眼见着大婶哭得不行,简禹自然不会责怪,而是好声安抚了几句,把她指派给梁蒙。
“大婶,你有什么冤情仔细跟他说。”简禹道:“我们是不会不管的,一定给你查清楚。”
虽然偷鸡摸狗的小事是轮不到大理寺来管的,但既然撞个正着,也就是顺手的事情。
梁蒙忙把大婶搀扶起来,进了隔壁的房间,简禹松口气摇摇头,敲开白越的房门,这才看见白越还没起,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果然昨天误会消除之后,简禹又恢复了之前的行事,这一早上进姑娘的房间,难道没有觉得不妥吗?
完全没有,简禹很自然地走进来,坐在床边,关心道:“怎么样,手拿来我看看?”
坦荡自然,好像那根本不是白越的手,是他的手一样。
白越默默地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递给简禹。
有了简禹昨晚上的推拿,加上敷了谢平生给的药,一个晚上的时间消肿了不少。简禹松了口气:“恢复得挺好,一会儿你起来,吃了早饭我再给你揉一下药酒。”
话没说完白越就把手缩回去藏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