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了一下长度,减掉一半还能剩下挺长呢。剪下来的头发还能做个假发染个颜色。
“行啊。”简禹凉飕飕道:“你喜欢哪座尼姑庵,我给你找熟人,不行再塞点钱,给你安排一下。对了尼姑庵里不能吃肉的哦。”
白越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头发,哎~
简禹匆匆擦了几下,便在白越对面坐下,将她的手放在桌上。
白越的手并不是白皙细腻的纤纤玉指,这身体从小生活在山村,虽然家中不将她当苦力,但该干的活儿一件不少。烧饭挑水洗衣服,还有晒草药跟着出去采草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保养。
当然也不难看,皮肤还是白的,修长而有力,很合白越的心意,她不用吹弹可破,虽然在这个年代,也还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拿起手术刀。
这是简禹第一次有机会细看白越的手,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了瓶子:“这药酒要用些力气才能有效,你忍一忍。”
白越有心理准备,低头捂住了脸。
就当这是只猪蹄,不是我的手,你来吧。
可惜虽然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当简禹揉上去的时候,白越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走在外面的丫鬟脚步顿了顿,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痛痛痛……”白越使劲儿往回缩手,简禹牢牢按住。
“痛也要忍着,不然明天更痛。”简禹冷血无情,毫不心软。
“啊啊啊啊……痛痛痛……”
“轻点轻点……好痛……”
“不要了不要了……痛死了……”
白越抬起头来已经是两眼泪水汪汪,这是伤口撒盐,这是恩将仇报,这是惨无人道,这是要杀人啊……
简禹当然知道这挺痛的,但是也没料到白越这么不耐痛,被她责备的眼神一看略有心虚,立刻又硬下心肠。
“虽然现在痛,但药效吸收了明日就能好许多。”简禹解释了一句,又道:“你也小声点,这大半夜喊的半个驿站都知道,别人在外面听了,还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呢?”
白越苦兮兮埋怨道:“痛还不让喊,有这个道理么?我跟你说,痛的时候喊出来,会减轻疼痛的。”
简禹有点不信,一脸的怀疑,白越的歪门邪道理论特别多。
“真的,不是瞎说的。”白越正色道:“痛是身体反馈给大脑的,然后你才觉得痛。当你喊出来的时候,大脑同时又要控制让你出声,等于大脑同时接到了痛和喊两个信息,自然每一边分到的回馈都会少一点。”
胡说八道的最高境界,就是听起来真的有道理。
白越点头认可自己:“所以人难受的时候找点其他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可以稍微缓冲难受,是真的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