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明住持分明说的是身份尊贵,家世显赫,这一点我绝没有听错。”白越沉吟着:“再说她有杀手可以使唤,还可以让米太医,桃花寺住持为她做事,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做到。”
就算是米太医和桃花寺住持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杀手又如何解释?
而且米太医和方明看似温和正直,其实也未必,只有把柄没有手段说不定会遭反噬,绝拿捏不了如此稳当。
本来以为京城就那么大,名门闺秀就那么多,就是一个一个的筛查,把人找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谁料到如今一看,这人的身份前后矛盾,成了一团迷糊。
两人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仿佛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答案一样。
半晌白越放弃了,将一堆祝福纸条推开,把写了简禹,小铃铛两个名字的纸条扒拉到身边。
“你真的不让我催眠一下?”白越不死心地再问一下简禹:“我保证不是邪术,说不定你就能想起那个小女孩子来。”
简禹连连摇头,摇头完了还解释一下。
“就算是我能想起来,那也是个四五岁的小孩。”简禹为了不显得自己的胆怯,解释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那孩子已经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总不能还是四五岁的模样。”
白越将椅子拽近一些:“我说,我能三岁画老,你信么?”
简禹一时呆住:“你说什么?”
“我会三岁画老。”白越解释道:“每个人的长相都是有规律可循的,除非后天有什么异变,要不然的话,从你出生起,你的长相就已经定了下来。”
简禹皱紧眉头:“你确定。”
“当然。”白越自然道:“这有什么可骗你的。无论骨骼还是皮相,每个阶段的生长都是有迹可循的,一个大眼睛的人不会眼睛突然变小,一个没酒窝的人,也不会突然长出酒窝,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么?”
简禹猛地站了起来。
白越吓了一跳:“干什么?”
简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如果,有一个孩子,只知道他六岁的样子,你能画出他十八岁的样子么?”
白越想也不想便道:“只要后天没有外力作用,比如伤疤啊烧伤啊,基本没什么问题。”
简禹严肃道:“你怎么证明?”
白越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证明这个,我要画谁?”
简禹走了几步,终于沉静下来:“我有一个朋友,他弟弟六岁的时候走失了,至今下落不明,算起来今年有十八了。他母亲自责伤心,久病不好,也成了他心中的一个郁结。”
白越叹了口气,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孩子丢了,一个家便都要散了。现在人孩子多,家不至于散,却也是亲人心中永远的痛。
简禹道:“他也一直在寻找,可是人海茫茫,如今连他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就算站在面前也不认识,又往哪里寻找。所以我想,若你能画出他现在的模样,那一定能事半功倍。”
白越没想太多:“这样啊,那我可以试试,丢了孩子的人家确实是可怜。既然是你朋友,帮他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