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重要,闹就闹吧,白越随意点头算是和众人打招呼,接着往前走。
只是她万万也没想到,刚走了两步,突然前方树下传来一声尖锐啼叫,就跟有只大公鸡被烧了尾巴似的。
白越一惊,自然往叫声处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呆住。
还真是,就在几步之外,一个穿着红绿袍子的大师,正一手拿刀,一手抓着一只大公鸡,看样子是要放血。
那大公鸡非常非常威武霸气,岂能束手就擒,又是扭又是挠又是扑扇翅膀,一只鸡闹出一队人马的气势来。
大师也不知今日是紧张还是没睡好,被大公鸡一爪子挠到了手臂上,啊呀一声,竟然没抓住,放开了手。
这可不得了,那大公鸡顿时飞窜起来,也是被吓昏了头,不辨方向往前冲来。
亏的白越还算反应敏捷动作快,手明眼快抓住佩琪,在佩琪惊叫声中往旁边躲去。
大公鸡擦着白越扑过去,咣当一声,踩翻了一个木盆。
那盆里是浓浓的黑狗血,另一位大师正在对着施法,大公鸡一脚踩进去,被泼了一身一脸,顿时一声怒喝。
虽然只是一只鸡,但现场也没什么武林高手,立刻混乱成一片。要是有恶人出现说不定能一拥而上地摁住,但一只鸡沾着一身的血在人群中乱飞,活泼灵动,一时间还真抓不住。
白越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但总归是个无伤大雅的意外,反正现场也这么乱了,不在乎更乱一点,总能收拾好的。
还是目击证人重要,她这么一想,不管身后如何,招呼佩琪便要走。
但她只听到佩琪一声悠远绵长的惊叫:“小姐,啊……”
噗的轻轻一声响,白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她背上的,还抓得牢牢的,一时甩不掉。
一瞬间,众人都沉默下来,那只一身狗血的大公鸡,正两只爪子抓着白越白色狐裘披风的毛,挂在她背上。
真的沉,这得有七八斤了吧。
“小姐,您别怕,我来把它抓走。”作为一个丫鬟,佩琪是不怕鸡鸭鹅的,但是她也觉得眼下这场面太糟糕了,幸亏这不是在京城,要不然肯定会被大家当成笑话说上两年。
“没事,我不怕。”白越深吸一口气,身体不动,眼睛往外看了看,突然手臂往后一抓。
白越牢牢地抓住了鸡脖子,一把将大公鸡给拎了起来。
虽然只是抓一只鸡,但是能这么干净利落的大小姐可不少,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只有鸡的主人忙不迭过来,忐忑不安接了过去。
一个小插曲罢了,白越也没当回事,挥手让众人该干嘛干嘛去,正要接着走,却被佩琪拽住。
“小姐,您这衣服……”佩琪指了指白越背后。
白越扭着脖子往后看,自己这背后一块一块的红黑色血迹,还有鸡爪子上的泥,惨不忍睹。
两人面面相觑,佩琪突然一拍脑袋:“我知道少爷给您带了件披风呢,就在他屋子里,奴婢去给您拿,您换了衣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