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白越自己也跟着蹭了蹭,然后恍然:“是不是溅了血。”
“有一点。”简禹点头,不过那血大概已经凝固了,一时也擦不掉。
“你也有。”白越此时方有心思端详简禹,自己是一身一脸的血,他又好到哪里去。
简禹擦了擦见擦不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只好放弃,再看看自己一身,无奈笑了出来。
“知道的,知道我们是去逛街赶集遇到意外。”简禹摇头:“不知的,还不知怎么猜测呢。”
简直是去执行什么刺杀任务,两人一身血,还带着个没气儿的。
雁鸣山庄里果然炸开了锅,庄子里下人都吓得不轻,佩琪匆匆忙忙地吩咐准备沐浴用具,甚至还让人去村里找柚子树,出门见血这也太不吉利了,
白越倒是没当回事,脏衣服丢在一边,舒舒服服地进了浴池,一边洗,一边将今天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上来就死亡诅咒,这心里怨毒到了什么程度,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又有所顾忌,暗搓搓地做一些阴诡之事。
白越拍了拍水面上花瓣,捡起一个柚子叶遮在脸上,然后缓缓拿开,学着电影里反派的样子,勾起唇角阴森一笑。
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啪嗒一声,佩琪手中盘子落在地上,她现在和白越熟了也不怕了,拍拍胸口怨道:“小姐您干嘛笑成这样,多渗人啊。”
新鲜果子咕噜噜滚落一地,白越将头发挽起来,从浴池里站起来。
佩琪忙放下果盘,拿了衣服过来候着。
“小姐,今天可太吓人了。”佩琪不由道:“咱们赶紧回去吧,那歹人总不敢冲进府里行凶。”
白越笑一下,无意对小丫头说什么,只是道:“你别管我,我自己来就行,去看看少爷收拾好没有。”
简禹一个大男人,虽然娇生惯养也不矫情,就在白越拍花瓣的时候,已经沐浴更衣一切妥当,站在了赛半仙尸体边上。
梁蒙也回来了,听说今日事情后怕了一下。
“那人飞刀如此精准,幸亏目标不是白小姐。”梁蒙唏嘘道:“不然的话,纵使少爷贴身保护,也防不胜防。”
简禹面色阴沉,不说话。
“这……”梁蒙压低声音:“这会是米大人做的么?”
简禹缓缓摇头:“不是他,他虽然一直怀疑白家在先皇驾崩的时候动了手脚,也怀疑白越是有目而来,但当街滥杀这种事情他是不敢做,也不会做的。”
“那还有谁呢。”梁蒙也陷入沉思:“莫非除了少爷和米大人,还有人在查当年的案子?”
一时间无人说话,白越在外面敲门,然后便推门进来了。
“梁蒙回来啦。”白越看梁蒙在便道:“可查出什么嫌疑人了?”
“白小姐。”梁蒙定了定神,回道:“尚未有发现。十里村在籍村民三百二十一户,七百六十人。其中男性三百七十人,去掉老人孩子,行动不便者,还有一百七十六人符合条件,正在逐一排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