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遇见过一位老先生。”
“?”
“老先生说自己以前是个仵作,如今告老还乡,在穆林隐居。他与我投缘,教了我许多。”
穆林镇便是这白越的家乡,离京城何止千里迢迢。
昨日白越在简府和简夫人闲聊,和丫头闲聊,和一切能闲聊的人闲聊,重点不是了解现在的简家和简禹,而是了解过去的白越。
现在的简府她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现在的简禹她也需要眼见为实,但是过去的白越,她必须尽快知道,这样才能不和之前的人设产生太大矛盾,或者想出理由去圆这个矛盾。
果然,简禹怀疑道:“你父母都是郎中,你虽然学医不成,也未听说还有其他老师。”
白越叹一口气:“验尸破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之前确实不想说。”
“那现在呢?为什么又想说了。”
白越幽怨道:“那还不是因为离家出走的这几天啊,过得实在是太惨了,还差一点丢了命。”
简禹满脸的不高兴:“谁让你瞎跑呢,我不过说你两句就瞎跑,自己受罪不说,还……”
但是这话没说完。
白越奇道:“还什么?”
“还差点丢了命。”简禹生硬地坳过来,可不愿意让白越知道他跪了一夜祠堂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想来想去。”白越眼睛亮亮盯着简禹:“离开简府我现在无处可去,可我也不能白吃白喝,所以唯有尽自己所学,愿能帮你一些,也好心安。”
简禹狐疑地看着白越,满脸都毫不遮掩的写着,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白越坦然望回去,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两人深情对望半晌,外面梁蒙实在忍不住敲了敲门,从门缝里往里撇了一眼,只见满屋子都是诡异的泡泡,胆大包天地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总算是唤回了两人神游天外的心。
简禹收回视线哼了一声。
“虽然你说的那些鬼话,我一句也不信。”简禹竟然不是那么好糊弄:“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可以姑且一听。不过你在我身边,也不必非要做什么,只要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当然。”白越满口答应:“我一定特别,特别,特别的老实。”
简禹只觉眉心直跳,但是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破绽,点了点白越。
白越跟着简禹上了大半天班,回去之后,简直如同皇帝下朝一般,得到了简家长辈迫不及待的关心和慰问。
简母先是立场明确地责怪了自己的儿子。
“莫弈你太不应该了。”简母握着白越的手,看向儿子:“大理寺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带着越儿一个姑娘家去做什么?何况她才从外面回来,又受了惊吓,你是故意还想吓她么?”
真是知子莫若母,白越在心里给简母点了一个赞。
“母亲,您多心了。”简禹在母亲面前像大尾巴狼披着小白兔的皮:“儿子已经知道错了,怎么还会犯呢。这次越儿和我一起去大理寺,因为说白日我总不在,晚上又不好多见,所以想要和我多在一起,多相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