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问题,谁的脾气比较大,暴躁,容易冲动发火。”
都是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但是白越连着问个七八个之后,便让梁蒙收卷。
卷子拿到手,白越一张张翻看了一下,梁蒙好奇凑过来,很快,便看出了名堂。
他指着其中一个名字。
三十七份卷子中,这个名字被提起最多,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答案,多的有两个甚至三个答案,写的是这个名字。
何洪林。
这名字也恰好不在简禹已经排除的十九人之中。
“怎么会这样?”梁蒙忍不住好奇:“白姑娘,这是有什么说法么?”
白越笑了笑:“去他家搜搜看吧,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凶手若真是可以用左手作画,家中一定藏有练笔的习作,说不定,还有模仿尚未交出去的夏季非的画作,再或者,来历不明的赃款。
夏季非是京城最有名的画家,一副山水丹青可值千两,有人动了心思也不奇怪。
只是搜家这事情,搜查一门一户还可以,搜查三十几家,就有点兴师动众了。即便是简禹位高权重,除非是为了什么大案重案,要不然也是不合适的。
梁蒙这次亲自去了,带着一队人马很快消失在门外。
简禹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梁蒙摩拳擦掌地去了,不由地道:“他干什么去?”
白越道:“他去捉赃了。”
简禹很意外:“找到凶手了?”
确实不是什么大案子,都是书生也不是凶神恶煞的匪徒。可是从昨夜到今日,他心中一定是雪亮的,却在人群中表现得非常镇定没有一点异常,就凭这,他一定是个非常冷静的人。
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一个个严刑拷打,想从这样的人口中找出凶手,其实比起对付穷凶极恶的匪徒,从某方面来说更难。
白越虽然没说找到了,但那表情确实是有些意思的。
简禹扫一眼并无异动的众人,显然凶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被发现了。
“是谁?”简禹终于忍不住靠近一些:“你怀疑谁?”
白越的下巴点了一下,目光过去一瞥,然后将一份资料放在简禹手里。
何洪林,男,三十三岁,已婚有一子一女。家住红旗街,祖籍荆南,二十一岁进京,卖字画为生……
简禹左看右看,也未看出有何疑点。
“越儿。”简禹合上卷宗看向白越,带点警告的微笑:“虽然我知你聪慧灵巧,但这里是大理寺,法纪森严,即便是有我给你做靠山,你可也不能肆意而为,信口开河啊。”
你这靠山还不如没有,白越心里翻了个白眼,回了一个微笑回去。
“莫弈,你多心了。”
白越虽然心里有一把刀,可这姑娘长得却很甜美,笑起来甚至右边脸颊上还有一个酒窝,即便是假笑也可爱甜蜜。
“我当然知道这是大理寺,不会乱来的。”白越道:“再说,我是不懂事的人么,我能在你的地方,给你添乱么?”
一旁的侍卫,此时目不斜视的听着自家大人和未婚妻你侬我侬,不知他们心里此时只想一巴掌把对方拍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