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当杨守成从河图制造离开的时候,是面带笑容,心里踏实多了。
原因很简单,赵山河说得很清楚明白,不管以后在外面建造多少分厂,汉东市是永远是河图制造的大本营。
这里是根基。
根基永远不会变。
有赵山河这话在,杨守成当然是放心的,他倒没有说非得逼迫着赵山河做出什么保证,说什么不能建造分厂。
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也不能说。
毕竟河图制造想要发展壮大,扩大规模建设分厂是必须要建造的。
只有那些分厂越来越多,汉东市这边的总部才能成为一个庞然巨物,才能够为汉东市的经济发展带来更大贡献。
这原本就是一个正比例的问题。
“赵山河,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在深城建造一个分厂。唐进啊唐进,你这次可算是捡到便宜了,有赵山河在,你的深城发展也能获得一份助力。”
杨守成心里暗暗想着。
等到将杨守成送走后,赵山河就将蔡师师叫过来,询问订机票的事情。
毕竟这趟深城之行是势在必行的,自己总不能说放陈晓煦的鸽子。
然而让赵山河郁闷的是,蔡师师说原本已经订好的机票没办法乘坐了。
原因也简单,受到天气原因影响,听到这个后,他就很无语地撇撇嘴。
“那最快什么时候能飞深城?”
“我和航空公司确认过了,他们说的是根据天气预报判断,最快也得后天早上了。他们说因此给您造成的误机很抱歉。”蔡师师笑着说道。
“抱歉?”
赵山河摆了摆手。
“我不需要抱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乘坐火车吧。你现在就去给我买火车票,买两张,我和陈聚一起过去。”
“好的。”
蔡师师转身去订火车票,这会儿功夫李向阳走了进来。两人就说起来去深城的事情,说着说着李向阳的神情突然有些迟疑。
“向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有就干脆点,别这样墨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赵山河端起茶杯喝着茶水说道。
“山河,你这次要是去深城的话,我建议你微服私访下山秋食品在那边的办事处。”李向阳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深城办事处?”
赵山河双眼微微一眯。
他知道随着山秋食品和河图制造的摊子越来越大,在全国几个重要城市都是分别设立着办事处。
这种办事处不只是分管着山秋食品的产品,还有河图制造的,青鸟玻璃的。
简单点说只要是赵山河的产品,都归办事处调控。
可以不夸张地说,每个办事处都是一个小朝廷。
能够执掌这个小朝廷的人,都绝对是赵山河信任过的,都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当然这些人的手腕和能力也都是一流的。
深城办事处的负责人就是罗平章。
说起这个罗平章,倒不是赵山河提拔起来的,而是赵小白酒厂的厂长陈铎推荐的。
陈铎说罗平章是他的朋友,是个做人很有格局,做事很有魄力的人。
深城这么重要的前沿阵地,交给罗平章没问题。
事实证明,罗平章在那边做的也的确不错,每次给公司的报表和工作汇报都是非常漂亮的。而且那边的业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可李向阳现在却说出这话。
赵山河岂能不有所警觉?
毕竟李向阳不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他既然这样说,就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甚至是掌握了些证据,要不然以着李向阳的为人,怎么可能说这样做?
“向阳,你有话就直说。”
赵山河神情严肃地看过来。
“是不是罗平章出什么事了?”
“这个……”
李向阳犹豫了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他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看过来,缓缓说道:“我听到些风声,说的是深城办事处服务态度恶劣,仗着店大欺客,甚至有吃回扣的事情发生。”
“这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原本我是想等拿到证据再给你说的,不过你既然要去深城,那么就直接过去看看。”
“当然这事或许和罗平章没有关系,毕竟他是陈铎推荐的,这一年多,做事也是很有章法的。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信心?”
赵山河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向阳,咱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所以不管罗平章是谁推荐的。他好好做事,咱们就给他应有的待遇和荣誉。他如果说胡作非为,仗着自己在深城,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管,就恣意妄为,那么我就只能请他离开了。”
“这事你安排的人还在那边没有?”
“在!”
李向阳说着就拿出来一个文件夹递过去。
“这是我安排人的资料,绝对能够信任,是最开始就跟着咱们的老人。”
“好!”
赵山河接过来文件扫视了一眼后,就放在桌上,然后手指敲击着桌面,慢慢说道:“向阳,这事不管真假,都给咱们提了个醒,那就是在咱们公司内部,是不是要成立一个监管机构?这个机构就专门负责监管那些办事处?”
“不对,或者说监管每个工厂?”
“这事不用操之过急,毕竟咱们要对每个办事处的人都要给予信任。你过去后看看这事,要是假的,就当没有这事。要是真的,咱们再说下一步怎么走。”
李向阳冷静的说道:“你有句话说得很对,咱们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所以说任何想要破坏这种局面的人,都是咱们的敌人。”
“不管他们是外部的,还是咱们内部的,只要是敌人,就要严肃处理。”
“你说得对,这事我知道了。”
赵山河又和李向阳说了两句话,蔡师师便走了进来,说已经订好了车票。时间的话,就在一个小时后,这已经是最快的火车。
“只是没有卧铺。”蔡师师尴尬地说道。
“什么?没有卧铺?”
赵山河唇角抽动着。
“我说师师啊,这火车开过去,少说也得二十四个小时吧?没有卧铺,你准备让我在硬座上,硬坐一天一夜吗?”
蔡师师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