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京都传来消息,说皇上在世家的裹挟之下不得不立了四皇子为太子的时候,宁国公一家已经在碣石县安顿好了。
这期间,皇上曾派人拦截过宁国公。
当然是失败而归。
宁国公一家安顿好的头一天,长公主带着箫誉和苏落过去吃了一顿饭。
不管曾经如何,从这一刻起,利益当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了。
第二天,箫誉,宁国公,箫二誉,三人一桌,签订了大燕国与箫誉和宁国公的酒水订单。
“箫大人,不知粮食的事,您这边考虑的如何了?”订单签完,一块大石头落地,宁国公从容的朝箫二誉问。
这次箫誉总不会再从中作梗了。
这粮食的订单,宁国公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可箫二誉却一脸为难的摇头,“我也想和国公爷合作,我觉得国公爷的的确确是个合作的好伙伴,可贵朝皇帝给我们陛下皇后送去密信,说是想要派使臣去我们那边出使,我们娘娘就给我送了消息,让粮食的事且先暂缓。”
箫二誉点到为止,多的没说。
这多的没说,就足够给了人空间让人去想。
傻子一般只会琢磨表面。
聪明人一般看完表面也就看透了内里。
不傻但也不够绝对聪明的人,看到了“自以为是”的绝密,会分析出与众不同的真相来表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宁国公皱眉,脸上带着不悦,朝箫誉道:“陛下这是要如何,堂堂一国之君,也不怕贻笑大方。”
箫誉打了个哈哈,给箫二誉递了个眼色,然后朝宁国公道:“咱们做咱们的生意,守好咱们的地盘就是,国公爷还怕什么,漕运还在咱们手里呢!”
刚说完,平安急匆匆进来,“王爷,王妃身子不太好,想见您。”
箫誉笑了一下,起身,朝宁国公道:“也不知道你们的夫人是如何,想来没有那么爱你们,从来不见你们出来被夫人寻回去过,我王妃粘我的紧,一时半刻不见就要找,哎,算了,不提了,你们这些没有那么恩爱的人也听不懂。
国公爷自便,本王先走了。”
临走,箫誉还惋惜的看了宁国公一眼,满目赫赫:真可怜。
宁国公:......
我可怜,还是你有病啊!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宁国公朝箫二誉道:“箫大人,就算是我们陛下派了使臣去贵朝,按理说也不该影响咱们这个粮食生意吧,箫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情况比较特殊......”
箫二誉笑了一下,打断了宁国公的话,靠在椅背上姿态悠闲的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我知道,贵朝世家比皇权的权利更大,这个也不陌生,在我们陛下登基之前,大燕国也是世家比皇权更有话语权,不过我们娘娘本事大,那些不听话的世家,都被连根拔除了,连个子孙后代都没给他留。”
宁国公:......
这天聊得,他怎么觉得胯下有些凉嗖嗖的。
箫二誉抬眼看向宁国公,“国公爷别多心,我只是说我们那边,你们这边情况比我们特殊多了。”
宁国公干笑两声。
箫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知道谁更特殊呢。
这事儿放在半年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是现在这个境地。
而京都另外那些世家,还不如他境地好呢。
这谁敢想。
箫二誉觑着宁国公的神色,叹了口气,忽然朝宁国公那边靠了靠,“既是咱们已经达成合作,有件事儿我也不瞒着国公爷,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得了的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国公爷权当听个乐呵。”
他如是说,宁国公忙道:“箫大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