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责怪自己到了小沛之后,没有去拜会他的意思。
入了席,刘备极尽所能与孙乾交好,谈话之中不漏分好,都是夸赞,而且也诉说了自己多年之苦。
提及老母去世,刘备还苦涩的掉下了眼泪,面无表情。
“先生不知,备本好游侠,有友人在侧,简雍,牵招,都是当时乡里豪杰,跟随在身旁,如今却……不知他们在何处,而我早就有匡扶汉室之心,却为了孝义,守家乡多年。”
“若非是遇到我二弟,三弟,恐怕还不知何时出来,唉,如今若是有贵人相助,大事定然可成,只可惜……”
刘备说到这,神情落寞,几欲擦泪了。
到了还偷偷瞅了孙乾一眼,他当然有匡扶汉室之心,但也知道如今汉室名存实亡,天子沦陷于长安,无法救出来。
唯有壮大自己,而日后若是壮大了,大业当然不会轻易交还回去。
他心里只盼着孙乾可被这番话感染,好好说道便是。
“原来如此,那就看玄德兄,是否有这样的天命了,在下自然是祝福的好。”
孙乾深鞠一躬,极其有气度,但是口风……却是如岿然不动。
阿这?
刘备愣住了,你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听懂了装没听懂?
我特么要钱啊!你表个态啊!
“公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和糜家糜竺,糜芳二人,算是这就徐州城内的庶人富商之族了,今后,是何打算呢?”
刘备又敬了一杯酒,敲边鼓的提及了他。
今夜一席,那都是他掏心窝子,把自己过去多年经历都说了,按照寻常时候,应该是听者惋惜才是,怎么这孙乾就无动于衷了呢?
“我啊?无妨。”
孙乾笑了笑,执礼而拜,立起上身,淡淡的回答。
无妨?
这是什么意思??
刘备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不,公祐,在下是好心提醒,担忧你们庶人一派,到时候沦为鱼肉。”
“哈哈哈,多谢玄德兄,在下明白,”孙乾再次鞠躬。
嗯?这么淡定?
他懂!他绝对是懂!
刘备顿时就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肯表态,那就代表了他已经归附于某一方了。
曹豹?还是陈登?
嘶……
刘备眉头微微皱起,他想不通啊。
怎么归附的呢?这派系之争,那可是很多年了,居然就这样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