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闹腾结束,外面的天也蒙蒙变亮,但朱家的气氛并不轻松。
被抬到沙发上的朱太太,捶肩揉腿的保镖们,护在朱成身边的眼镜秘书,还有老莫全都一脸的惊恐,大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这金碧辉煌的屋子现在一片狼藉,连通宵点亮的水晶吊灯现在都成了一地的碎片,更别说酒柜和厨房,更是重灾区的现场,还有偌大的落地窗户,玻璃碎片满布地面。
伍叔手里拿着烟袋锅子,拉着我站到一边,明显不想和这些人扯上一点瓜葛,“现在看到了也听到了?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事不能管了吧!”
朱成即便心中再摇摆不定,将信将疑,现在也放弃了摆身份,一脸悲苦的跟老莫一起哀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伍师傅您不能不管啊,我也看出您是有本事的高人,这事您可要管到底啊,救救我们一家老小活着的人啊。”
先后两只亡魂,都各显神通的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朱成现在恐大于悲,从没有见过这样事情的他现在只想用钱续命,留住高人。
“伍先生,价钱好说,什么都好说,只是我儿子这事还有楼上那位处理好,不再折腾家里人咱们什么都好商量,还要您给拿个主意,求求您行善积德,我朱成铭感五内啊!”
沙发上的朱太太这时候悠悠转醒,哇的一声哭出来,“儿啊,我的儿啊,我刚才好像看到熹杰了,他很生气,是不是咱们没有尽快帮他成婚,熹杰在怪罪咱们啊。”
朱太太恢复了正常,双手拽着自己的丈夫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朱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自己老婆,八成心中很想告诉她,你确实见到了,还亲密接触被上身了,好容易才制服的。
伍叔态度坚决,“这事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我担不起这因果,恕我无能为力。”
我心里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因为那积德行善几个字。
悄悄的拉了下伍叔的衣摆,低声问道,“伍叔,这事我想管,之前那女的一直跟我哭,还给我托梦,八成是心有不甘,加上这家儿子又闹腾,算下来三条人命呢,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是呀,我出来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积德行善,叫点妆匠一门发扬光大的么,顺带给自己改改命,能度过不久后的命劫,现在这样放弃叫我觉得很可惜。
赚钱什么的都是其次,工地搬砖我一样能赚来钱不是,无非就是快慢问题。
伍叔看了看我,意正言辞的强调,“这事不好管,你确定?”
我看了眼还在哭的朱太太和一脸哀求的朱成与老莫,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位被他们称为朗少爷的男子脸上。
清晨的曙光中,这人身上染上了一层金辉,黑光不见,倒是高大健壮的身材衬托下显得这人正气十足,五官英挺气度不凡。
“伍叔,我想帮,但主要还是要看您的意思,我拿这事可没辙,但我听话,您说干啥就干啥!”
也许是看我很有诚意,伍叔居然真的点了下头,转身就对朱总裁说道,“你儿子,加上楼上的娘俩,各个都是棘手的问题,还是那句话,万事听我调遣,你可能应承?”
朱成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像昨天那样打马虎眼,急忙点头,“都听您的,绝不会有一点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