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笑脸相送的王总一听我们还没走,居然开始搅乱军心,叫不少工人都心里发憷的不想再干了,怕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自己的时候,瞬间就冲出了临建的二层办公小楼。
“你们几个拿了钱还不走,准备闹事是不是?快走,别在这乱说了,小心我叫人把你们赶出去!”
看到情况不太友善我们只能先离开了工地,朝外走的时候还听到那位老板在朝工人吼呢,“该吃饭不吃饭,都不饿是不是,有空在这听别人胡咧咧,赶紧吃,吃饱了马上要开工了!”
叶一才在我旁边小声问我,“三蔓,这事咱们真不管了,这老板恐怕就是个财迷的成精了,左右伤不到他,受苦的还是那些啥也不知道的工人。”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这里毕竟是人家说了算,我们没道理上赶着帮他解决难题去,要是张伟在这绝对会说一句,“咱不叫他求咱,管他干嘛,好歹咱们是点妆匠,当咱们是桥头摆摊算命的神棍呢?”
我想起刚才看到那王老板时候的面相,猛地想到了一个办法,和伍叔轻声商量了几句,这个办法还是伍叔出面更有说服力。
就看伍叔转头,气势很有大侠回头放狠话的节奏,王老板也看到了赶紧做出了防卫的姿态,伍叔很大声的吼出我刚才偷偷告诉他的那些话,“姓王的你听好了,这事不信邪无所谓,你七天之内夜里出门遇到了桥边,记住不可以停留,不然损丁伤财!”
伍叔吼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想问什么已经没有机会,我们已经转身离开了。
王老板显然也没把伍叔的话当一回事,现在的麻烦就是我们赶快离开最好,既然已经如愿也就不再纠缠了,回到了殡仪馆,丁香的父母前去缴清了这段时间冷藏的费用,还有会后的火化费用,那赔偿的八万块钱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选了最便宜的一个骨灰盒,我卖了个脸把化妆的费用给减免了,馆里知道实情前后的细节,主动又给出了优惠,借出遗体告别厅和一辆丧葬车送他们去车站的费用给减免了。
火化是张伟拜托了钟师傅,自己亲自送的丁香,一切处理完毕,伍叔原本准备和他们一同回村,被我给留下,伍叔出来一次不能连家都没回去看看,一口水都没喝上就离开,我们也没好好说说话,何况后面还有工地那边的事可能会找到我们。
伍叔被我留下和郎弘毅的爷爷也算见了一面,我和郎弘毅终于算是正式见过家长的情侣了。
知道伍叔来了,郎弘毅也很高兴,放下手头上的公事,亲自来殡仪馆把我们几个一起接回了家,伍叔看到朗家爷孙两个把我们安排的这么好也很高兴。
三个老头相处甚欢,我和张伟也借机会带着伍叔再京都好好的玩了几天,看的都是比较经典的那几个景区,还上了次长城当了次好汉。
就在我们玩的不亦乐乎的第三天,我的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我随手接起来之后就听到堆满一个带着哭声的男人激动的问道,“请问是叶三蔓,叶师傅吗?”
“我是,请问您是?”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一个咯噔,还以为是我服务过的哪位客户对我的化妆技术不满意呢,找上门来了……毕竟我是殡仪馆的新人,我家那位陈师傅看过我的技术之后,很多不是很棘手的客户都是在旁边看着我动手,帮我递工具的摆烂节奏,现在我才这么担心。
“叶师傅还记得丁香打工工地的老板吗?我就是,那天咱们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