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会有人喜欢?”时泾州突然问了一个不太可能会问出来的问题。
周正一怔,连忙说:“不喜欢您的人都是肤浅的。”
时泾州睨了他一眼,轻哼,“就你长了嘴,会说话?”
“少夫人喜欢您呀。”周正赶紧举证。
“她?”时泾州嗤笑,“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嫁给我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是自愿的。感情可以培养,更何况你们是有夫妻名分。等生了小少爷,夫妻感情自然就会更好。”周正觉得少爷是对少夫人已经生了情,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聊这种情情爱爱的话题?
时泾州眸光锁住门外的那个女人,她嫁他是情非得已,他娶她是随心所欲。
至于感情,他不需要。
但是,他要她对婚姻忠诚。
时泾州没理周正,转身上楼了。
周正欲言又止,察觉到时泾州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多嘴。
要是冻坏了,麻烦的还不是少爷自己。
那他,到底能不能开门让少夫人进来啊。
周正借着回家把门打开了,他走到乔知意面前,“少夫人,您赶紧回屋吧。外面冷,小心着凉了。”
乔知意感激他的友善,微笑着说:“谢谢你。我想出来透透气,好好清醒清醒脑子。”
周正哑口。
这两人,明显就是小两口闹脾气,在较着劲嘛。
周正又把车钥匙给她,“这里待久了,不妨一会儿换个地方透气。”
其实,他是怕她冷。
车上好歹还能避避寒。
乔知意知道他是好意的,“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
周正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强求。
门是开着的,她想进去还是能进去的。
……
时泾州一早起来,见乔知意已经在楼下了。
她吸着鼻子,打着喷嚏,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就算是睡不着也不能在外面待着呀。四月的天早晚都凉,一不小心就会感冒。赶紧把这碗姜茶喝了,驱驱寒。”祥叔嘴里念叨着,关心之意暧着乔知意的心。
她双手接过来,“谢谢您。”
她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前半夜是清醒得很,后半夜就有些头晕了。
没有自虐的倾向,完全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时泾州把她锁在门外,她要是巴巴地回了屋,那是她不够骨气。
她必须用行动告诉时泾州,她从来都没有在怕的。
只要她不想低头,没有人能按住她的头。
祥叔去准备早餐,时泾州这才走到乔知意的身后,“挺本事的。”
乔知意吓得差点把碗丢出去了。
她端好碗,头都没有回。
“今晚准备待哪儿呢?”时泾州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边上,翘着腿似笑非笑地问她。
乔知意把姜汤喝完,放下碗,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该待哪儿就待哪儿。”
她感冒了,声音都变了。
时泾州微微蹙眉,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
乔知意条件反射地把他的手拍开,“啪”一声,很响亮。
时泾州盯着手背,有一点点红。
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乔知意也吓到了。
她居然打他了!
时泾州轻摸着被她打红的手背,懒懒地掀起眼皮,睨着她,“打我?”
乔知意的手抖了一下。
看到那张脸,还有阴沉的眼神,她还是有点怵。
她忘记这男人脾气怪戾了。
索性,把手伸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打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