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就该有嫁人的觉悟。
有些东西,强留是留不住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人一辈子,总不能一直都是顺心顺意的。
想明白了,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在里面洗了半个小时,她把头发擦干了才裹着浴巾出去了。
时泾州坐在窗前的单人椅上,手上拿着打火机玩着,目光如冷冰冰的机器一样把她从头到脚地扫视。
在他面前,乔知意就是一件待拆的礼物,不知道是会被厌弃,还是会被喜欢。
这会儿,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不想发生。
只是必须如此,她决定不回头,就只剩下往前冲了。
“你去洗澡吧。”乔知意声音很轻,“我等你。”
说罢,她掀开被子一角,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平静而释然。
“啪。”
打火机又亮了。
时泾州点了一支烟,薄唇含着烟嘴吸了一口,非常慵懒地吞云吐雾,幽深的眸子看着床上寂静安分的女人。
乔知意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要逃的意思。
等着时泾州抽完了一支烟,她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做好了准备,在事情要发生之前,还是会紧张。
时泾州站起来走向她,“你是易受孕体质吗?”
乔知意一愣,这是什么问题?
她又没跟别人做过,她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易受孕体质?
“怕怀孕吗?”时泾州又问了一句。
乔知意震惊。
这会儿她明白他之前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他这是想……最紧实无缝的亲密接触。
如此直白雷人的问题,乔知意没有办法跟他一样张嘴就来。
她真没有想过会怀他的孩子。
如果有了孩子,那么他们这一生就会纠缠在一起了。
那是躲哪里都躲不掉,抹不去的存在。
到现在,哪怕是发生了关系,她也觉得将来会离开他。
他们之间,不会有爱,更别提什么天长地久,共度此生了。
所以,她怕怀孕。
她不想将来分开后,他们之间还有关系存在。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乔知意必须表明自己的意愿。
时泾州已经坐到床边,弯腰俯视她。
乔知意屏息,在他暗沉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自己没由来的紧张。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深不可见的漩涡,会把人往里拽。
掉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乔知意,有件事你必须明白。我不爱你,但你必须和我在一起。若我爱你,下辈子我们也要在一起。”时泾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懂?”
乔知意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真的太可怕了。
轻而易举就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他霸道得可怕。
如此强势的控制欲,让她心生恐惧。
也更加的让她明白,这个婚,不好离。
时泾州站起来,背对着她脱衣服,后背上的伤还在,不知道是谁帮他拆的线。
他是真的把她当妻子,在她面前毫不避忌。
“为什么?”乔知意不是第一次问他原因了,这个问题就似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
时泾州脱着裤子,反问她,“你想听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