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的那枚戒指……
抓起她的手,“戒指呢?”
乔知意手缩了一下,他抓得紧紧的,力道大得能把手腕掰断。
她有两天没戴了。
以为他不揪着这事,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又不是真正恩爱的夫妻,戴这枚戒指又有什么意义?
“刚才给你换药,怕碰到你就摘下来了。”乔知意睁眼说瞎话。
时泾州也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儿,哪里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
“是吗?”时泾州摸着她的无名指,在指节处来回摩擦,声音很轻,很恐怖。
乔知意头皮发麻,他该不会是想把她的手指给折断吧。
“我,我去戴上。”乔知意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用了。”时泾州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那丝笑容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笼在乔知意的身上,一点点收拢,要把她给吞噬掉。
时泾州把她拉起来,“换衣服。”
乔知意心里没底,他已经套上衣服,还给她从衣柜里扔了一套出来。
“要我帮你?”时泾州见她还一动不动,眉头一皱。
乔知意赶紧爬下床,抓着衣服就往厕所去。
在里面磨磨蹭蹭到时泾州准备踹门之前才出来了。
时泾州把车开出了火箭的速度,完全没有在意乔知意的感受,下了车后,乔知意扒着一棵树就吐了。
时泾州在一旁满眼嫌弃,恨不得把她丢进垃圾桶,还好没有行人,要不然丢尽他的脸。
乔知意缓好了久,她的脸煞白。
没有水,没有纸巾递过来。
“跟上。”时泾州完全没有温柔体贴可言,大晚上的像是催命的鬼。
乔知意脚上是虚的,上了两步台阶整个人就往前面栽去。
眼看就要面朝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哪知脚下一滑,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乔知意整个人就又压了上去。
乔知意眼睛瞪大,她想要双手撑住身体,别离他太近,无奈刚才吐成那样,手脚都是软的,结结实实的和他脸贴脸,嘴对嘴。
四目相对:“……”
时泾州瞳孔紧缩,乔知意大气不敢出,她宕机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呼吸交织,心跳重叠,两个人的眼里都是彼此的模样。
时泾州双手撑着乔知意的肩膀,乔知意的双手按在他的身侧,现在的姿势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唇瓣还贴着,谁也没有动。
“哟,这么野呢。”打趣的男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乔知意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赶紧用尽所有力气撑着时泾州的肩膀起来,眼神慌乱地低下了头。
时泾州被她按那一下背磕在台阶上,压得有点痛,嘴角扯了一下。
男人拉了一把时泾州,看向满脸通红不知自的乔知意,“这是小嫂子?”
时泾州拍了拍身上,轻抿着薄唇,那上面还有留有她的细软,“嗯。”
这一声“嗯”让乔知意全身都麻了。
听起来怎么有几分缱绻之意?
“嫂子好,我是阿鬼。”略有几分粗犷的男声叫得十分响亮。
乔知意被震了一下,站在时泾州身边的男人剃了光头,五官硬朗,有棱有角,才四月的天,他只穿着薄薄的背心,露出来的所有地方都有纹身。
她怀疑,他全身上下都纹身了。
这种人在固有的印象里,绝对不是好人。
很奇怪,他身姿笔直,反而带着一身正气。
“不知道应声?”
时泾州见乔知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阿鬼,眉头一皱,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