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以神国的力量尽可能的恢复郁惜朝的伤势。
但抚仙境里第一宗五长老围剿渐离楼的事仍在继续。
她对落霞谷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而因为陈宗主与宁宗主获悉了东篱山脚下,落霞谷的人死了一事,虽然说是先静观其变,也并非毫无动作,自然想探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落霞谷的动静闹得确实很大。
但抚仙境也是相对辽阔。
哪怕偶有震颤感传递整个抚仙境,若非提前注意到情况不对,很难往第一宗、落霞谷的上面去想,所以五长老不是毫无感觉,纯是没当回事。
毕竟在她看来,落霞谷再隐藏着什么,也决计不是第一宗的对手,何况自家宗主亲自去了落霞谷,能闹出些动静,只能说落霞谷隐藏的力量,确实有点东西。
但仅此而已。
她持续在围剿渐离楼,却始终没有找到渐离者魁首,才是更让她在意且烦心的事。
陈、宁两位宗主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在震颤感第一次传来的时候,确定了是来自南部,他们直接就想到了落霞谷。
没有任何犹豫的派人尽快去调查。
但等来等去,也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陈宗主说道:“我们的人没回来,恐怕是出了些状况,如果打得很激烈,一般人过去很容易被殃及池鱼,再派人去落霞谷的周边宗门问一问,他们应该更清楚一些。”
宁宗主说道:“我这就安排。”
他端起茶盏又放下,看向陈宗主说道:“若真的是第一宗攻上了落霞谷,抚仙当前的局势就彻底变了,虽然近些年里落霞谷的发展很快,可巅峰战力在这儿摆着。”
陈宗主皱眉说道:“你认为,落霞谷会被灭门?”
宁宗主说道:“那得看第一宗想要什么了,东篱山脚下,为何死了些落霞谷修士,还没有弄清楚,五长老又在大力的围剿渐离楼,昨夜里,肯定发生了很大的事。”
陈宗主忽然道:“摇山呢?会不会与摇山有什么关系?”
宁宗主笑道:“虽然我们在望来湖的那些人手上吃了不少亏,但陈兄也别太高看他们了,到了第一宗、落霞谷的这个层面,哪有他们参与的资格。”
陈宗主想想也是,叹气道:“现在还是只能等消息了。”
他们什么时候等来消息不提,直至酉时左右,抚仙境里的渐离楼已有十四座被五长老摧毁,而人心惶惶的渐离者,同样找不到魁首,终于也开始了反击。
虽然渐离者们身份各异,很多都互不相识,五长老再怎么针对渐离楼,他们只要不去剩下的渐离楼,也很难被抓到。
可愈演愈烈的局面,代表了五长老要剿灭渐离楼的决心,已经有一些名单被五长老拿到,名单上的渐离者,都没能逃脱第一宗的围剿。
渐离者们相互间是多数不相识,但加入渐离者,肯定是有名单记录的,更方便渐离者魁首以及渐离楼掌柜为他们排名。
哪怕没有详细的记录,要么只是代号,要么出于各种原因,留下了姓名,总而言之,名单上难免有能直指他们身份的信息,这一类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但渐离者们没有傻傻的直接去找五长老的麻烦。
而是针对澡雪境以下的第一宗修士,展露他们最擅长的本领,要么逐一袭杀,要么小规模的人猎杀,到了彻底入夜,便也有二十余名第一宗修士身亡。
此事发生后。
局势也就更显失控了。
但无论渐离者们怎么报复,他们并没有完全的团结,更多还是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因此他们很难,或者说根本打不赢这一仗。
可也确确实实的给第一宗造成了一些麻烦。
而这一切都被顾潮流目睹。
抚仙境里的渐离者乱成这样,已经没有解救的必要。
从渐离者魁首的‘信笺’里,他已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没对此有什么意见,更像是漠不关心,但走了多个地方,他发现第一宗围剿渐离楼只是小事。
抚仙境里还有更大的事情在发生。
所以顾潮流也没有急着离开。
而已入夜的摇山上。
郁惜朝的伤势恢复了五六成,相比起来伤势轻一些的苏长络,恢复了八成,谢吾行、赵守他们与其说是伤势,消耗更重,在姜望的帮助下已恢复九成,基本痊愈。
他们汇聚一堂。
姜望先问起了井三三。
虽然知道在乌啼城里叶副城主他们是计划金蝉脱壳,可去向还真不清楚。
在落霞谷里初见李神鸢,他就已经很意外了。
只是当时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聊别的。m.81book.com
井三三倒也没有尽数隐瞒,仅保留了一部分不太好说的。
但与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关系算是摆在了明面上。
哪怕这件事,姜望早就猜到了,还是有些意外,他看向李神鸢问道:“所以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其实是你父亲的师姐?她果然不是我们这一辈的?”
既是李神鸢父亲的师姐,那当然就是前辈。
李神鸢点头说道:“其实姑姑很厉害的,比她已展露出来的还要更厉害。”
姜望说道:“我心有所感。”
“我来西覃后,先到的玉京,倒是没来得及去见或询问首席掌谕的事,按理来说,她应该没有太多需要忙的事,但你们的事,目前非必要,也确实不用让覃帝知晓。”
不是不信任吕涧栾,姜望自己都不太清楚,叶副城主他们真实的目的,只能说,其中之一肯定是要找到李神鸢的父亲,唯一能确定的是,并非敌人。
人家有人家的事,他不便宣扬或插手。
“等我回了玉京,会帮你们打听。”
姜望如是说道。
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萧时年说道:“多谢。”
稍微一提的是,萧时年的消耗,姜望也有帮着恢复。
但效果却没有多么显著。
萧时年隐藏的力量,让姜望有些摸不透,属于异常的强大。
因此给萧时年带来的负担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