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上了二楼客卧,随后回到了自己很久没有回到的房间里,将门一摔,隔绝了楼下叽叽喳喳的温心。
温柔很少回温家,这个卧室自然也没人打理,床上甚至都落了灰,足以见得连下人都知道她不受宠爱,懒得替她收拾娘家的卧室。
床边有两个小巧的床头柜,其中一个抽屉上了锁,温柔从兜里摸出钥匙,轻轻一转,锁便开了。
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枚u盘。
小心翼翼将u盘收起来塞回了口袋里,刚结束这个动作,门口便有人不打一声招呼地进来了。
温柔迅速起身,眼神锐利,“你来干什么?”
被温柔刹那间变化的眼神吓了一跳,而后温粲冷笑一声,“这里是我家,我进来还要跟你报备吗?”
说完这个,温粲关上身后的门,手绕到背后门把手上,轻轻将锁一转——这样一来,这间客卧的门就从里面锁住了。
听见锁门的声音,温柔本能是戒备,她站起来,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做什么?”
“这么怕我干嘛?”温粲对温柔的防备熟视无睹,上前将她拽着在床边坐下,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强迫温柔与自己对视,“我说过,你早该回来的,当初从这个家出去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孤立无援吗?”
“我就算孤立无援也跟你没关系。”
话音落位,眼前的男人忽然间就将身子覆了上来,在温柔还没回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唇上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温粲按在了床上!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强吻她的温粲,抬手就是要打过去,岂料被温粲猜到了她的行动,男人将她双手捏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以一种相当强势的姿势困住了温柔!
温柔眼睛都红了,拼命挣扎过后,温粲突然又放开她,喘着气说,“想这样做很久了。”
“我嫌脏。”
“我还没嫌你脏呢。”温粲眯眼笑得极狠,“被江游睡过的女人我向来是看不上的,没嫌弃你脏就该感恩戴德了。”
“你去死行不行。”
温柔咬牙切齿,“放开我!”
温粲就喜欢温柔现在这种脆弱无助的样子,他太爱看了,她那张脸就是无辜漂亮的下贱货色模样,越被人强迫,就越好看,他满意地勾了勾唇,“不过现在挺好,婚姻要没了,孩子也没了,温柔,你一无所有地嫁给了他,又一无所有地抛弃了。”
一无所有。
从头到尾她都一无所有。
这句话戳在了温柔最痛的地方,女人用力挣脱了温粲的束缚,紧跟着就想给他一个巴掌,结果温粲伸手将她的手掌包裹住不说,还强硬将自己的手指挤了进去,强迫温柔和他十指相扣!
温柔的手指被掰开,忍着痛闷哼,“你和江游没一个好东西……”
“怎么会,江游对你没感情,我可有。”
温粲摸着温柔的脸,“做我地下情人,温柔。”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轰的一声响!
那道被反锁起来的门,就这么被人从外面破开了,温柔错愕地抬头,看见门口那个闯进来的人,下一秒脸色微微泛白。
江游站在门口,虽然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眼神依旧凛冽清冷,他破门而入不说,直接锁定了在床上的两个人,映入他眼帘的是温柔被温粲强迫着的画面,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就像是两把刀子狠狠冲他胸口刺了过来!
他从未和温柔十指交错过。
江游的眼睛在瞬间眯起来,那声音包含着怒意,“温柔,你半夜不辞而别,现在在温家搞这出?”
脑海里回想起夏也告诉他的秘密,说温粲其实对温柔有意思,给她支票还要她当他地下情人,莫非温柔这么着急回来,是因为想好了要给温粲做小,来当做离开他江游的后路么!
温粲倒是一点不在意被江游看见,他甚至巴不得这点事情被捅出去,毕竟这样一来江游心里就有了根刺,反而对温柔会意见越来越大。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起身,对江游说,“江少大动肝火上温家来做什么?”
“我倒想问问你在对我的妻子做什么。”江游怒极反笑,眉眼惊艳得出奇,“温大哥,真是让我见了一出好戏啊。”
“看不懂吗?”温粲松开温柔,走上前,和江游对视,“你不是不要温柔吗,正好,丢了她,给我。”
“给我”两个字,带着电流从江游心口窜过。
是,他是不要她。
在国外,他一场玩闹让温柔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得知真心被玩弄后的她灰溜溜地连夜离开了纽约,照理说江游应该觉得痛快才对。
可是这一刻。
他心好慌。
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江游笑了一声,不再用温大哥三个字称呼,“温粲,我睡过的女人你也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