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皇宫“御厨止用羊肉”。宋真宗时御厨每天宰羊350只,仁宗时每天要宰280只羊,英宗朝减少到每天40只,神宗时,开封御膳房每年消耗“羊肉四十三万四千四百六十三斤四两,常支羊羔儿一十九口”。
皇权之家吃羊肉是司空见惯,权贵们也是趋之若鹜。可是寻常百姓人家,谁又能吃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自从粮食产量上来了之后,社会在不断地发展着。甚至于在京郊,早已出现了养鸡专业户。
那些鸡农,就是将孵化出来的小鸡规模化饲养。去集市上买来粮食饲喂,让母鸡产蛋,将公鸡屠宰。养殖业的兴起,使得许多百姓们以养殖为生了。
尚膳监中那个房山白鸭蛋,就是专门从事养鸭的鸭农们手里弄来的。
自从国丈周奎参与了朱慈烺西山玻璃厂的投资之后,原本想着跟着赚个盆满钵满的。实际上,西山玻璃厂的利润惊人,确实是周奎应该算得上是京城首富了。
可他这个首富是个空架子,首先西川玻璃厂九成的利润归朝廷所有,周奎手里不过是一成的利润。
即便是这一成的利润,也足以使得周奎成为大明第一首富。
问题是,他这个首富,根本就没能从西山分到一文钱。每年的利润分红,朱慈烺都是一文不给。
周奎自然就不干了,于是上书提及此事。朱慈烺就安慰,你现在也不缺钱,要这许多银子作甚。每年的利润分红我给你留着,继续投进玻璃厂的扩建当中。
也就是说,周奎毛的银子都没分到,朱慈烺只不过是给他画了个饼。他这个首富,只是个空架子。
时间久了,周奎就回过味来了。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日没夜的干。结果呢,到头来免费替你打工。
周奎的心理就不平衡了,身为一个国丈的他,捞钱的手段自然很多。虽说是他明知道朝廷对于治贪反贪都是雷厉风行,尤其是朱慈烺上位之后,更是对于官场进行了严肃的整顿。
周奎也渐渐发现,之前那些捞钱的法子都不管用了。现在官员们都人人自危,轻易不敢涉险了。毕竟比起白花花的银子,自己的脑袋更为重要一些。
可这也难不倒周奎,机缘巧合之下,他和尚膳监的陈德贵勾搭上了。尚膳监不是个政权部门,轻易不会引起朝臣的注意。而尚膳监又是个肥的流油的部门,这个部门是个肥差。
二人很快勾搭成奸,一开始,陈德贵和周奎二一添作五。二人五五分账,周奎逐渐对此又开始不满意了。
他觉得一个小小的尚膳监掌印,竟然分的这么多。陈德贵察言观色,于是慌忙进行了三七开。周奎拿七,陈德贵拿三。
这边周奎是满意了,陈德贵的心里又不平衡了。凭什么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给你七成。万一东窗事发我可是脑袋搬家,而你仗着国丈的身份多半平安无事。
于是陈德贵开始变本加厉的压榨贡品,房山的鸭农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