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攀附上了赵举人,即便是他们曾经得罪了此地的衙役,只要赵举人一句话就能轻易的摆平此事。
可偏偏朱慈烺就不,他看着掌柜的冷笑一声:“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怎么,老子订好的房间岂能拱手让他人的道理。我们是少了你的茶水钱,还是少了你的住店费。”
朱慈烺一行人是做了商人打扮,自来商不与官斗。不管怎么看,朱慈烺都是不能得罪赵举人的。
这里是京畿周边,真要弄大了,谁还在京城没有个后台啥的。为了区区这一件小事,自不值当的。
谁知道人家朱慈烺非得就是想惹事,这让掌柜的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慌忙将朱慈烺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的爷,这可是我们雄县的赵举人。定的可是县太爷的酒席,公子您怕是得罪不起,还是趁早卖给赵举人个面子,小人再给您准备个别的房间。实在不成,小人店钱全免便是。”
掌柜的胆小怕事,不欲惹事。真要是双方闹起来,倒霉的是他的小店。
赵举人更是一拍桌子:“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们平大人的面子都敢不给!”
朱慈烺比他的气势更大,他一脚踢飞了眼前的凳子:“哪儿来的狗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赵举人一惊,看到朱慈烺如此阵势倒是有些心怯,他一拱手:“敢问阁下是?”
“老子走过南闯过北,衙门后院喝过水。官道上面压过腿。长江黄河喝过水,还跟嫩娘亲过嘴,还给寡妇挑过水。你管老子是谁,老子定的房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换!”
朱慈烺若是认怂的话,赵举人多半会继续羞辱他一番。可偏偏朱慈烺一听愈发的嚣张,这让赵举人加倍的吃不准。莫非眼前之人,在朝中有什么靠山不成。
看朱慈烺一行人人数不少,且个个龙精虎猛虎背熊腰的。若是京城某个达官显贵的家眷也不无可能,此人的来历他猜不透。
可是面对朱慈烺的羞辱,自己也不能太落了下风:“好,算你小子有种,你给我等着!”
朱慈烺哈哈大笑,一只脚踩在了桌子上,如同山大王一般的豪横:“等着又怎样,老子别的没有,就是人傻钱多。前些日子在城外,看到雄县几个衙役作恶,老子当时就看不顺眼,将他们暴打了一顿。你个小小的举人,还敢在老子面前猖狂,老骆,我数到三。他再不走,就给我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
骆养性应了声,对着手下一挥手。几个锦衣卫那里还客气,登时将赵举人和几个家丁团团围住。
赵举人吓得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对本举人动手,简直、简直就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