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所有人,都对这位太子肃然起敬。包括,那些跟着来一起干活的团营将领们。
与民同甘共苦,是一个将帅的必备素质。朱慈烺很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他内心激烈的抗拒,这个干农活比什么都累。
掰玉米,收割地瓜秧,一车车的粮食被运到打谷场。朱慈烺和所有的百姓们一样,在田地里挥汗如雨。
就连一旁的孟樊超都忍不住叫苦:“太子殿下,这比练功累多了,唉,小人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农民的辛苦。”
至于旺财,早就叫苦连天。这厮时不常的偷懒,在朱慈烺看不见的时候,就不见人了。要么躲在树底下乘凉,要么像只蜗牛一般装模作样。
朱慈烺也懒得理他,旺财这种货色,已经放弃治疗了。打骂对他来说,也已无济于事。他自己也说:太子爷,奴婢烂泥扶不上墙,别折腾奴婢了。
面对这样的家伙,朱慈烺也懒得理会。这些日子朱慈烺泡在地里,整个人都黑了瘦了许多。不过,他身体倒是愈发的结实了。
“朱哥哥,吃饭了!”小诗诗挎着菜篮子,笑吟吟的来到了地头。
朱慈烺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小灶的,那就是小诗诗为他精心准备的可口饭菜。朱慈烺立刻将手里的镰刀扔给旺财,然后兴奋的走了过去。
旺财还坐在地上叫苦连天,被朱慈烺狠狠地踢了一脚:“耽误了收割,本宫打死你。”
旺财无奈的捡起镰刀:“太子爷,您打死奴婢吧,这简直就是充军发配啊这。”
朱慈烺早就去的远了,一旁的孟樊超捏了捏拳头:“旺财,你跟在我后面割玉米杆。若是你敢偷懒,我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
旺财一凛,这个孟樊超下手可比太子爷狠多了。他不敢再恃宠而骄,拿起镰刀拼命的挥舞起来。
朱慈烺走到地头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好香啊,什么好东西。”
小诗诗故作神秘,笑吟吟的看着他:“不告诉你,先洗手。”
小诗诗从腰间摘下牛皮水壶,给朱慈烺净了手:“朱哥哥,我可是给你做了一上午,都耽误了给猪老大挖野菜。猪老大不满意了,在猪栏里一直骂你呢。”
朱慈烺一怔:“我认识猪老大这么久,它不像是这种猪啊,它骂我什么了?”
小诗诗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道:“它说你是个大坏蛋,抢了它的饭。”
朱慈烺想想,确实,这个猪老大好像一直对自己都不待见。好像这头猪见到自己第一眼起就充满了敌意,没错,这很像是猪老大干的事。
“回头就把它煮了做红烧肉。”朱慈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