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两个小太监孙旺财和三喜,二人给朱慈烺捶着腿。身后,两名宫女拿着扇子给朱慈烺扇风。
这幅德行,活脱就是一个不肖子。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混混,你一个太子如此的无状,崇祯怎么能不生气。
崇祯自己,日夜勤劳。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即便是生病,他都得拖着病重的身子处理政务。每时每刻,崇祯都感觉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而这个逆子呢,居然在东宫优哉游哉。贪污享受,骄奢淫逸。这样的太子,怎堪大任。
要命的是,朱慈烺看到了崇祯,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样子。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朱慈烺却只是慢条斯理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将手上的甜瓜子放回托盘,然后行礼叫了声:“父皇。”
崇祯目光冰冷:“朕听说皇儿你学问好的紧呐,两位老师都被你气的给朕递了辞呈。”
朱慈烺一惊,这事他是不知道的:“辞呈,什么辞呈,儿臣全然不知。”
崇祯“哼”了一声:“他们说你文韬武略、天文地理,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无一不晓,朕有些不相信,今日亲自来看看。”
这真是人在家中做,锅从天上来:“父皇,儿臣没有说什么啊,父皇何故生这么大气。”
“朕怎敢生你的气,来吧,你跟朕说说,你的什么治国之略,竟然连你的老师胡守恒都汗颜无地。”
说罢,崇祯自己过去坐在了朱慈烺的那张摇椅之上。还别说,这张摇椅是真的舒服。崇祯甚至于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他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朕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躺过了,说罢,把你的治国之略说出来。”
朱慈烺怎么能想到,自己跟胡守恒的随口一说竟然惹出这么大麻烦,当下硬着头皮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之前、之前跟你说过的啊。”
崇祯睁开了眼睛:“就你的那些所谓御敌之策。什么军备松弛,将士战力不足。以守为主。攘外必先安内,轻徭薄赋,增加商税?”
朱慈烺点点头:“是啊,就是这些。”
崇祯略有些失望:“纸上谈兵,你真是朕的赵括。若治理天下都如你说的这般简单,有哪儿来的王朝更迭,哪儿来的天下大乱。罢了,还是说说你的诗词歌赋吧。朕听说你做了两首诗,这诗是不错,不会真是你做的吧,朕有些怀疑。”
所谓的治国之策,朱慈烺其实心里并没有底。大明朝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亡国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真的如自己所提的那几条国策,其实未必能改变的了大明什么。或许父皇说得对,自己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既然聊到诗词,这一点朱慈烺不必担心,小时候自己被爷爷逼着背古诗,像是后世的一些诗词,自己大多都还记得住的。
“父皇想听什么诗,儿臣即兴给您作上一首。”
崇祯再次的眯起了眼睛:“你不是去过辽东么,岳武穆有一首满江红做的甚是激烈。朕不求你壮怀激烈,便以此出塞为题,即兴做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