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肩膀一阵剧痛,一睁眼,只见一个蒲扇般的手掌按压在肩头上。
毛姜一惊,待得抬头看时,更是吓得差点昏死过去。他惊恐的看着对方,牙齿打颤,话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了:“大、大、大人、人...”
因为毛姜看出来对方的锦衣卫身份,阉党的倒台锦衣卫的崛起。别说是骆养性亲临,就算是锦衣卫一个小小的百户,都足以将他这个九品会同馆大使吓得尿裤子。
骆养性捏着他的肩膀,阴阳怪气的道:“毛大人,听说你近些日子和宫里走的很近啊。该说不该说的话,本官听说你都说了不少。你这张嘴也不用留着了,来我们诏狱,我们诏狱有上好的裁缝,让他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如何呀。”
对付这么一个芝麻官,居然还要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亲临。毛姜立刻吓得尿了裤子,他浑身瘫软牙齿打颤:“指、指挥使大人,下、下官、知、知罪了。”
对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骆养性倒也不必继续为难他了,他只是俯身,低声在毛姜耳畔说道:“记住了,皇后宫里的人再来问辽东的事,你便这么说...”
小桃子回到乾宁宫的时候,满脸欣喜:“皇后娘娘,大喜,大喜事。”
正在织布的周皇后愕然停住了手中的活计,看着满脸开心的小桃子:“怎么,又有什么喜事了?”
“奴婢去会同馆的人说,说太子殿下不在义州城了。洪总督亲自去义州城劝的太子,太子爷答应了。”
“真的!”曹皇后一听,也是惊喜的站了起来:“慈烺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小桃子摇摇头:“没有,不过娘娘放心,会同馆的人说,太子殿下已经到了山海关。说是不会在去关外,山海关远离前线,则是安全的多了。”
此时的辽东松锦防线还在大明手里,山海关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朱慈烺留在了山海关,而不是最前线的义州城,那就意味着安全的多了。
周皇后一听,慌忙抚摸着胸口:“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列祖列宗保佑。”
而乾清宫内,则是一片紧张的气氛。崇祯紧握着拳头,满脸的紧张。乾清宫内的几个臣子们,也是一脸的惊慌。
“建奴终究还是围住了义州城,怎么办,谁给朕出出主意,太子怎么办!”
崇祯急眼了,自己的儿子被建奴给围住了,他怎能不担心。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下面的臣子们如同死猪一般,个个低头默不作声。
这让崇祯更是愤怒,臣子不说话,他只好钦点了一个:“兵部尚书陈新甲。”
陈新甲一个哆嗦,兵部尚书并不是个什么好差事。自弘治初年贾俊以后,举人没有做过尚书的。军事危急,大臣们都不愿当兵部尚书,所以陈新甲这个举人当上了。
面对辽东的局势,陈新甲其实没有什么好主意的。可此人奸猾,深知崇祯的想法,于是说道:“臣以为,速战速决,分四道夹攻,营救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