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污蔑,绝、绝对是污蔑,老夫一生清廉,何曾与这些人打过交道。污蔑,都是污蔑!”周奎喉头打颤,拿着弹劾文书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骆养性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国丈啊,是不是污蔑锦衣卫一查便知。这一桩桩一件件记录在案的案子当事人可都还在世。许多案子的目击者又绝非一人,这真要查下来,国丈您担待得起么。”
崇祯的手段周奎是再清楚不过了,况且这些都是在崇祯案桌上拿下来的。完了,这次死定了,凌迟抄家籍没家产。
周奎噗通一声跪下,登时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骆养性慌忙将他扶起:“哎,国丈快快请起。若是皇爷当真想办您,下官还会对您这么客气么。”
周奎一怔,对啊。若真是崇祯要来查自己,锦衣卫们凶神恶煞的,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早就一声令下抄家拿人了。锦衣卫抓的,就是皇亲国戚。
“那、那骆指挥使的意思是?”周奎有些懵圈。
骆养性笑着将他扶回了椅子上:“老规矩,只要这次国丈再来一次捐银助饷,皇爷此事就既往不咎。皇爷说了,毕竟是一家人嘛。总得看在皇后和太子的面子上,只要国丈肯出钱,朕此事既往不咎。”
又-拿-钱!!!
骆养性清清楚楚的看到,两行清泪从周奎的眼角流了下来。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老子前脚刚捐了一百万两,这次又来。
“国丈,国丈?”骆养性轻声呼唤着他。
生无可恋的周奎缓缓转过头,机械般的回道:“老夫依然家徒四壁,一文钱都没有了。你们要抓,便抓吧,把老夫给杀了便是。”
再要钱,周奎干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上次的一百万两已经让他了无生趣了,这次再来捞钱,还不如死了算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锦衣卫这种事自然是见的多了,骆养性冷笑道:“既然国丈这么说,那下官只有不客气了。不过国丈啊,下官还是劝您一句,皇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别到时候家财守不住,这人也进了诏狱。诏狱是什么地方,国丈大人比下官清楚吧。”
周奎浑身一震,惊恐的看着他:“多、多少钱?”
骆养性没回答,只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五万两么?”周奎战战兢兢试探着问道。
这次骆养性摇摇头:“不,五十万两。”
‘咕咚’一声,国丈周奎闻言,往后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