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朝歌的眼神,太过赤裸裸。
像极了随时要扑咬的恶狼。
而朝歌,却好像见怪不怪了……
她与元宝一路逃回奉天京都……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
这些男人,看见女人时那种贪婪恶心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别怕……”赫连骁将朝歌抱进马车,他知道镜玄解决的了。
朝歌愣了一下,这浑蛋发什么疯,她会怕?
“放开我!”朝歌警告赫连骁。
“不放……”赫连骁却紧紧的抱着朝歌。
他在心疼……
朝歌的这些冷漠,都是被伤了多少次,才会慢慢形成的保护壳。
善良……有时候真的没有用。
“赫连骁。”朝歌被他抱的面红耳赤,元宝还在呢。“元宝还在,你放开我。”
“你是我娘子……他是我儿子,我抱我娘子怎么了?”赫连骁装傻,抱着朝歌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脑袋埋在朝歌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会保护好你们。”
朝歌讽刺笑了一声,却没有推开赫连骁。
反正……他失忆了。
可赫连骁居然得寸进尺!抱着她的手在腰上及不安分。
朝歌吓坏了。“你疯了?”
外面那么多狼子野心的难民,他还有心情……想那档子事儿?
“娘子,你好瘦,多吃一点。”赫连骁想要转移朝歌的注意力,他知道朝歌会心疼……心疼战争和如今的天下动乱,给百姓带来的灾难。
……
马车外,镜玄安静的坐着,吹动手中的埙。
四面八方的毒蛇涌了过来,将人群冲散。
那些难民惊恐的喊叫着,四处逃窜。
马车平稳的经过荒城,往边关走去。
“你是何时看出那女人有问题?”镜玄很好奇。
“她怀里的孩子都快饿死了,看着极其让人心疼,可她……虽然穿的破烂脏旧,但面色却红润,说明什么?说明那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只是她用来乞讨的工具。”
朝歌伸了个懒腰,顺势躺在赫连骁腿上。“小公子极少出谷,经验不足在所难免,人性才是你最好的师父,它能教会你很多……让你看清这世间的丑恶。”
……
归隐山。
“不好,那小蛊人,跑了。”
扶摇跑进药芦时,萧君泽正在泡药浴,而且……是很不安分的泡药浴。
沈朝阳黑着一张脸,一巴掌打在萧君泽脸上。
但没怎么用力。
从药桶里爬了出来,沈朝阳衣服湿透,有些狼狈。
这个混蛋……非要拉她进药桶。
“你们……继续。”扶摇装什么也没看见。
萧君泽趴在药桶便,扬了扬嘴角。“也许,我该让谢御澜把你提出房间。”
扶摇咬牙。“算你狠!”
“说正事儿!”沈朝阳耳根泛红。
“那小东西挺厉害啊,铁笼都让他咬碎了,跑了。”扶摇耸了耸肩。
沈朝阳蹙眉。“也许,是追着镜玄他们去了。”
……
雪域,蛮夷之地。
长孙景澈和南古雪晴逃了许久,终于到了雪域山谷。
“长孙景澈,我们先……”勒马停住,南古雪晴看了眼趴在她肩膀上的长孙景澈。“别怂了,下马。”
可长孙景澈一动也没动。
南古雪晴嗅到了血腥气,惊慌下马。
长孙景澈后背……中了三箭。
这一路,他一直在忍着。
“景澈……”南古雪晴吓坏了,眼眶都红了。
难怪长孙景澈方才一直死死的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