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化民他还真找到了受伤的小黄泥。小黄泥臀部受伤了,还在透血。
“小黄泥。”秦化民喊着马,就走过去。
小黄泥轻声嘶鸣。
秦化民把小黄泥背上两包东西卸了。
他就处理好伤口,是一颗子弹。秦化民让马躺下,他手术把子弹拿出来。给上药。手按着,拍了拍马,叫它站起来。
小黄泥站了起来,秦化民看着伤口止了血,他背篓里拿出膏药给小黄泥贴上。这是秦化民自己熬止血止痛的药膏。
扯了一些草给马吃。看着小黄泥吃着草,他犯愁:“你这样,我又不能牵你回去。”
这时冲来了几个人:“秦大夫,我们队长说,这边山上有动静让我们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和一匹马。”
秦化民问:“你们是什么人?”
“打鬼子的人。”一个兄弟说,“我们大哥,不是,是大队长还在杜郎中那里养了几天伤。”
“哦。”秦化民知道那们是程英杰的游击队。他说了一下马的情况。
“那我们给牵回去吧,这小黄泥一看就是一匹马。”
“好吧,我对它说一声。”秦化民拍了拍马头,“小黄泥,我不能带你回去,你就和他们走,他们会善待你的。”
小黄泥嘶鸣。
一个兄弟说:“它还听懂了。”
话不多说,大家就牵着小黄泥,扛着那两包东西一起回到游击队驻地。秦化民在山上住了一晚。
小黄泥伤好后m,成了封弘的坐骑。那两包东西是两包弹药。程英杰高兴的说:“这小黄泥上山来入伙。带来的见面礼还真是不错。这马呀通人性。”
秦化民回来后对大人们说了小黄泥的事。没对孩子们说。怕孩子们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麻烦了。
过年,阿梅和阿生带孩子回郭家,吃过年夜饭就回到顾家。一个是玉皎要喂奶,还有,就是阿生出来多年,虽说是自己的家。但是,他觉得还是有好多的不便。家里也没有自己用的东西,还有孩子的用品。
妹妹珍儿也成亲了,妹夫是上门女婿,老实的山里人,是个木匠。阿生在家,也让他很是不自在。
开春采茶,秋儿带着孩子们全到茶园去了,吴妈和李嫂也去。家里只有阿桃一个人。
顾太太说:“让她一个人在家爱咋的就咋的。饭,就让她去货栈的伙房吃就是。衣服她自己洗她的。”
封桂枝也是常住到茶棚,有时货栈忙,就回来帮几天。不忙就在茶棚和秋儿,阿梅一起带孩子了。直到霜降前,才回到城里的家来。
顾太太还是可怜顾绍全,每天忙了货栈又要照顾阿桃,给她送饭洗衣。就让李嫂回来,也不做饭。到饭点了就给阿桃从伙房里盛一碗端回去。
阿桃还念啰嗦:“好难吃。”
顾绍全也没什么好心情:“爱吃不吃,大嫂从来都不念,不好吃你自己做。现在,孩子也不带,饭不煮,衣不洗,地也不扫。人要学会知足。要讲尊贵,你比不得大嫂,要讲宠爱,你比不得秋儿。能干,你一个都比不上。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哼。”阿桃就安静了。李嫂也时常去茶园,她喜欢茶园。说是在家里闷的慌。
太平战争爆发,香港被轰炸,上海租界也不在是太平区。
秦化民看到报纸新闻时说:“院长还是有远见,我还真要谢谢他。”
在顺县日子还是那样的过,顾绍安他们哥几个是除了收粮时的日子外。五六天去一趟省城跑货。也从卢经理那里带一些‘货’送朋友。不管夜里是在路上的那个小镇停靠。半夜就会有程英杰的人来取走。
这就是封弘与顾绍安谈的事。顾绍安他们从来不问是什么货。心里明白就是。包括码头上搬货的兄弟们也是心照不宣。
日本人对顾家走的货,例行检查那是每次都有的事。交道打久了也信任。看看就放过了。
春天走茶时,顾绍安给巡逻检查的鬼子和伪军送上些新茶,夏天运西瓜抛过去几个。
有时运送南瓜和冬瓜,那些日本兵和皇协军就会问有没有黄瓜?对顾家从顺县出来的货他们从不检查。因为他们认为顺县是没有什么违禁品可带的。
秦化民也常和杜郎中去山里‘采’药材。有时一两天回来,有时几天才回来。背篓里总是装一些别人认不出的一些花花草草,枝枝叶叶,茎茎藤藤的。
山井一川为山上的那支抗日游击队伍很是头痛。
日子就这样过着,孩子们在茶园里一天天的长大,
文化都主要是秦化民教,武术顾老爷教。
阿梅的女儿绿丹都有两岁了。可是,秦化先和顾绍钧一直都没有书信回来。
一天傍晚,大家都在茶棚院子里乘凉。顾老爷说:“今年这稻子还真是不错。可惜有大多半又要给小鬼子了。唉!”
“叭,叭,叭。”随着的汽车喇叭声,顾绍钧留下的那辆洋车就进了院子。大家知道这会儿会是谁来。所以都没觉得新奇。
封桂枝笑嘻嘻的下车走过来:“爹,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