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端了四杯茶来放到茶几上。出去了。
“好走。”顾绍安回答,卢经理与顾绍全和阿生,童翌卿也一一拥抱。看着童翌卿说:“这位兄弟是新人?”
“是的。”顾绍安说,“以前没做我们这一行。”
“看着眼熟。你们坐吧,先口茶。”卢经理回到办公桌里坐下。
顾绍安手示一下,让兄弟们都坐下来。
卢经理看着童翌卿:“我一定在那里见过你。”
“我以前在省城唱过戏。”童翌卿说。
“我说吗,我最爱看戏了。”卢经理说,“说说你叫什么名?”
“童翌卿。”
“知道了,童老板,我看过你的戏,你那华车挑的。”卢经理数起了大拇指,“没得说,好。”
“那里呀,那都是吃饭的活儿。”
“你的脸怎么了?”
“被日本抓了,要我给他们唱,我不唱。他们就逼。我就把自己的脸给划了。”
“在省城也听说了这个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原来是童老板您呀。了不起,气节!好!”卢经理又数起了大拇指,“今日得见也是三生有幸呀。我看鬼子的报纸和听说了你们顺县的事。你们那位县长也真是个人物,难呀。”
“是呀,为保一县的平安。他担了汉奸的罪名。”顾绍安敬佩的说。
“什么汉奸不汉奸的,那些狗日的让了多少地方?从东三省就一直退让,转移,狗日的。”卢经理一下子发现自己气愤起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扯远了,不说了。除了来打货。说说,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顾家与卢经理打交道多年,彼此都信得过,顾绍安就直说:“我这次从家里来,也不了解情况。想打电话过来问问,又没通。我们没有带现钞,只带了两条黄货。看卢经理你能不能以金换货,如不能,我到银行对兑。”
卢经理说:“民用电话要过几天才通,鬼子来时把电话局给炸了。这些天在修。好了不说那些事了。金条拿来我看看?”
顾绍全站起从身上拿出一个布袋打开,里面就是两根黄灿灿的金条。他拿出来放在卢经理的办公桌上。
“哎哟。兄弟,你这是大黄鱼呀。”卢经理拿起一根金条看着说,“可以换的。我们用现钞最终还不要换成它吗?”
“那你要问日本股东吗?”顾绍安说,“我们听说日本参了股份进了你的公司。”
“他娘的,对不起。”卢经理又曝粗口了,忙向顾绍安他们道歉,“那些小日本鬼子是来抢钱的。说是参股。也就是象征性的进来点货,生意全是我做,他们来分红利。不过也好,没参股前。鬼子兵是三天两头的来查违禁品。烦人呀。现在好了。一个鬼子都没来了。我也安生了,可是生意也没开张,你是第一个客户。”
“那好把。我们就用它换货。”顾绍安说,“可是我们不知道它现在的兑换价。能换多少货?”
“信得过我不?”
“当然信得过。要不我就会先到银行问了兑换价再来。”
“那好,我让二弟过来。”卢经理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人,是他管财务的弟,很精明干练的一个人。
卢经理让他报了一下今天黄金兑换价。卢二弟就霹雳巴拉打着算盘来。
一会儿写了一串数字给顾绍安他们看。
顾绍安他们看后说:“行,那卢经理你看我们能拿多少货了?就是平时我进的那些老百姓用的日常用品。我写了个单子你看看。数量都到上面了,如果不够有的东西就减少点。” 在顾绍安把早写好的货物清单递给卢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