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不是价高吗。我留的少了些。早就喝完了。”顾老爷又喝了一口说,“早知你还有,年前我就该来一趟。”
“瞧瞧。”顾家舅舅指着顾老爷说,“什么人吗,好像我欠你的一样。价高?我看你呀,就是一个财迷。唉,我把我妹嫁了个什么人呀。唉。”顾家舅舅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孙子,仁泽都读高小了。”顾老爷埋怨。
“又来了。”顾太太笑说。
秋儿是一点都不明白的坐在那里。顾家舅妈也是呵呵的笑着。
顾家舅舅说:“绍钧,带秋儿到舅舅的园子里去看看。不要听你爹在这里胡说。”
“我胡说?”顾老爷指着舅兄问。
顾绍钧笑着站了起来拉起秋儿说:“秋儿,来,我带你到舅舅的园子里去看看,也给你讲一下舅舅和爹的‘怨’事。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笑了。”
“嗯。” 秋儿答应。
“也让秋儿给评评,看我该不该怨你舅了。”顾老爷在给自己证言。
看顾老爷那表情大家又是一阵哈哈笑。
顾绍钧牵着秋儿来到了舅舅的园艺园子说:“看,舅舅这些盆景很是不错吧?年前可能客人还买走了不少。”
秋儿说:“是不错的,几年前我来过。”
“你哪么会来个过?”
“那时不是两表姐们要出嫁吗。舅妈就带我和另一个绣娘姐姐在舅舅家绣活儿,住了半个月吧。绣累了,表姐就带我们‘偷’着来看看。”
“舅舅一般是不让人进来的。”
“我不是说‘偷’吗。那时好像舅舅上山找落叶土去了。”秋儿站在一株梅前说,“那时来时我就喜欢它的造型。”
“听奶奶说过,这是舅舅的心爱之物。客人出在高的价舅舅都不出手。”
“是吗?可能也是。都好些年了它还在这里,比以前更茂盛了。那时来的时候是秋天,没看到它开花。花儿真好看。”秋儿自言。
佣人在园子里的桌子上放好了茶点,给椅子铺好了垫子,也生了一盆火。
“秋儿,来,坐下。”顾绍钧招呼着,“吃着点心,品着茶慢慢欣赏。”
“哎。”秋儿走过来坐下说,“再听一下爹对舅舅的‘怨’气。”
“好,听我慢慢对娘子你道来。”顾绍钧开心的唱了起来。
秋儿喝了一口茶命令:“快说,一路就听你和娘笑了。以后也让我开心开心。”
“好。”顾绍钧喝了一口茶,“说的长一点。先从大姑姑说起,故事才有开始。”
“嗯。”
“在爹13岁时,爷爷生了一场病走了。那时大姑姑20岁,二姑姑17,大姑姑定的是娃娃亲。姑爹家是天津那边的,好远。
爷爷刚走,奶奶就叫人给天津去了信,算是报丧吧。在爷爷入土半个月后,大姑爹的爹才与两个家仆赶到。他就去坟头上祭拜了爷爷。
回去的时候,大姑爹的爹对奶奶说,孩子们也大了,问奶奶可不可以嫁女儿。奶奶同意了,说当年就嫁,要不就要守孝三年。
那时大姑姑不大乐意。说是人都没见过,就要与那人生活一辈子。整天是闷闷不乐的帮奶奶有打理着货栈。
奶奶说,老辈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娘我也是,成亲前连你爹是什么样的也是不知道。
二姑姑倒是很支持大姑姑。说,就是吗。面都没见过嫁什么嫁。让他来,先过几招在说。”说到这里,顾绍钧想到二姑姑就想笑。看着秋儿接着说:“因为,爷爷生前请的有武师在家,那时走货请镖局。爷爷也让家里的伙记们也都会点功夫,土匪多,姑姑们和爹一起学。爷爷走后,家里一样的还留着武师,爹那时还小,家里也要人看货栈。”
“那么说,哥和全哥都会啰。”
“嗯。”
“那你会不会?”
“小时候一起跟爹学过。不精。”
“那这几个月来,我都没见你练?”
“我每晚睡前都在院子里走一遍。下雨就在房里练。在省城我们不是有几间空房吧。”顾绍钧拍了一下秋儿的头,“你以为我每晚都在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