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说:“绍钧,顾家的二少爷从小就读书,不像哥和全哥一直都跑生意。怎么对这样的地方也习惯呢?”
顾绍钧抱着她:“那时留洋在外,我和化民二哥都是自费生。在那边就是勤工捡学,那时家里也不像现在这样条件好。而且我们兄弟三个都在上学。
后来我出去了,大哥和全哥就不上学,跟爹学跑生意,家里都给我寄钱的。那时国内战事又多,有时钱一时汇不到。我和同学们就到工厂去做工,又苦又累。一天下来,躺在床上就想睡。
第二天又的起来。还要上学。那时就想,多挣点钱。不管怎么样,先活下来在说。”想着那段日子顾绍钧感触颇深,“后来,家里有钱到了。我才不去做工,认真上学的。”
秋儿握着他的手说:“想不到,绍钧,你也是吃过苦的。”
“不说了。睡会儿吧。”顾绍钧不想说他那段艰难岁月,秋儿也就不问了。换了个话题:“绍钧,你留洋回来就到省城做事?”
“没有,”顾绍钧单手抱着秋儿,“我是到英国留的学。学的是金融管理其中一个专业:商业银行业务管理选修了会计。在英国总部那边就入的职,后到香港亚洲总行做总经理助理。
然后到上海做了一个部门经理,总行后来在省城开了分行,我就要求过来,这样离家近。
而且,哥和全哥时常去省城跑货。兄弟也常见着。爹娘也去过几回看我。有时娘也让哥哥们给我带些吃的。
有时遇上我休息,刚好他们又跑货来省城,我也跟着回来看看奶奶和爹娘。
秋儿,我好喜欢家的温暖。在国外求学的那几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好想家。秋儿,你说我是不是太恋家了?”
“我喜欢恋家的男人。以后我让你更恋家。咯咯各。”秋儿笑了起来。
顾绍钧亲吻着她说:“当时总行那边要我做这边的总会计。我说,我还年轻,还要历练,还是多派些人过来吧。刚成立的分行,怕一时忙不过来,等业务开展后,在说。
秋儿,这两年多来,银行的收益还不错,总行那边半个月前就要撤人回去了。我说:‘半个月后我要结婚了。喝了我的喜酒在走。’总行那边同意。
秋儿,我们到省城后请他们吃餐饭。一来是为我们贺喜,二来也是为他们送行。”
“好。”靠着顾绍钧的秋儿幸福的回了话。
顾绍钧说:“可能以后我的工作会忙一阵子。陪你的时间会少一些。”
“那你晚上回家不?”
“回,当然回,放个仙女的老婆在家,想的慌。”顾绍钧玩笑起来了。秋儿笑拍了他一下。
这时听的岸上有人叫话。听着顾绍全回答着话。双方说的话,秋儿她是一句都没听懂。
“他们在讲什么?”秋儿问。
顾绍钧说:“这是道上的黑话。”
“你也晓得?”
“这两年我不是也常回来吗,在路上听的。但是我听不懂。”
一会儿顾绍全进来对秋儿和顾绍钧说:“刚才那是道上的那位大哥派来的人,说是在省城的码头给秋儿送了一份礼,到码头后会有人送来的,礼不多,希望你收下。”
秋儿想问话。
顾绍全说:“好了,你们睡会儿吧。就这样了。我相信他是没有恶意的。虽说他是匪,我们是商,这些年来的交往,我们也成了朋友。
他对秋儿你,在心里就是恩人,他一辈子都要感激的恩人。好了,你们休息吧,我出去了。也找个地儿睡会儿去。”顾绍全出了仓问阿梅要不要也睡会儿,他好安排一下。
兴奋的阿梅说:“全少爷,我没瞌睡,您忙吧。”后来阿梅还是在仓外靠着阿生睡着了,阿生也不喊她就让她靠着。
秋儿靠着顾绍钧说:“他会给我送什么?”
“管他送什么,到时就知道了。”顾绍钧拍了一下秋儿,“睡一会儿吧。”
“嗯。”秋儿靠着顾绍钧睡了。
“哎!哎!哎!省城!我---来---了!”阿梅兴奋的叫喊把顾绍钧和秋儿都给叫醒了。顾绍钧牵着秋儿出了船仓。阿梅兴奋的说:“二少奶奶,看,这河好宽呀。”
阿生纠正:“这是江。”
秋儿看着繁忙的江面对顾绍钧说:“这就到家了。”
顾绍钧紧握着秋儿的手说:“是的,到家了。”
船又走了有一会儿才慢慢的靠了岸。停稳后顾绍全让顾绍钧和秋儿带阿梅先下船。一个在码头等活儿的工头走来说:“全哥,来了。今儿来的可早呀。”
“顺风,快一些。安排兄弟卸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