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与姨婆一直陪的新房,顾绍钧到出去后,就一直没见着。
直到要开宴席了,请老太太和姨婆去上坐,好开席。老太太和姨婆才离开。两个服务员把新房打扫一下,又端上些饭菜来。
“二少奶奶请吧。”两个服务员出去把门给带了。
这会儿没人陪秋儿,她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饭菜。秋儿吃好后,服务员进来撤下碗筷,阿梅端了一些水果进来:“二少奶奶,你如有什么需要支会一声。客人多,就怕我们有想不到的。”
秋儿对阿梅说:“阿梅,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就喊我秋儿姐。好不?”阿梅点点头。
秋儿说:“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梨子?给我拿两个来。”
“ 有的,”阿梅说,“秋儿姐,梨是不让拿来的。不吉利的。”
秋儿笑着说:“那有那些个讲究,你去与我拿来就是了。”
“有人看着,我拿不来怎么办。”阿梅为难的说。
“那你就‘偷’呗。咯咯咯。”秋儿说。
“好,我去想办法。”说着阿梅就出去了。一会儿,阿梅像个贼一样的溜进来,从衣袖里拿出两颗梨递给秋儿:“秋儿姐,给。”
秋儿接过问:“没人看到吧?”
“没人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添菜倒酒呢。”阿梅为自己的成功得意。
“那好,我收起来,谢谢你了阿梅。”
“秋儿姐,大喜的日子,你要梨干麻?”阿梅很是不解。
秋儿说:“我从一个故事里看的,梨可以解酒的。而且,舅舅吃喜酒时,也有喝醉过。我就用梨来给他吃。还真是没事。”
“原来是这样噢。”阿梅明白了。
“是的,要不等下二少爷进来说:秋,秋儿,我,我今儿个高,高,高兴,多,多,多喝了几杯。”秋儿说着学着醉态相倒在了床上。惹的阿梅是哈哈大笑。“秋儿姐,你好像个醉汉。哈哈哈。”
“好了,你去忙吧。”秋儿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秋儿姐。”阿梅欲言又止。
秋儿说:“有事说吧。”
“是这样的,那天从你家回来,太太对我说。你成亲后,就要和二少爷去省城。”
“是的。怎么了?”
“太太,让我去和你做个伴。”
“真的?”秋儿高兴的拉着阿梅说,“我正愁着,在省城,绍钧做事儿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如何去打发这个时间。娘让你和我去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有伴说说话了。”
阿梅也是高兴:“太太当时对我说时,在车上我就高兴的跳起来了。”
“好,太好了。”
“那秋儿姐,我出去做事去了”
“嗯。”
阿梅出去了, 秋儿在房间里听的外面是一声声的劝酒,干杯。她在想:也不知道等下绍钧会醉成一个什么样子。
慢慢的外面安静了,二哥秦化民扶着喝醉了的顾绍钧进来。
顾绍钧说:“秋儿,我今儿个好高,高兴,多,多喝了几杯。”就坐在了椅子上。
秦化民说:“秋儿,绍钧他喝多了。你别怪他。”
“我不怪的,二哥你坐。”秋儿给秦化民和顾绍钧各倒上一杯茶。
“秋儿,你别忙了。”秦化民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等一下我就和睿敏回家。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们赶早回上海。”
“也不等我回了门在走。你若明天走,我是不能去送你的。”秋儿离愁的泪水流了出来,“二哥,你是坐船还是坐车。”
“坐车,快一些。到省城再坐火车。我知道安旧俗,新娘要后天才可以自由出入的。我们尊重旧礼,”秦化民接着说,“我只请了那么几天的假,这一来一回的都快半个月了。我让睿敏过来给你道个别。” 秦化民出去叫女儿。
“那好吧。”秋儿泪水成线,顾绍钧为她擦着。一会儿秦化民带着女儿秦睿敏来到了她面前,一声:“姑姑。”秋儿就把她抱到怀里了。这一别也不知何年才会在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