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姐。”封弘笑着摸了一下头,“当着这么多哥哥嫂子和晚辈们的面,问我这个问题。”
“怎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封桂枝说,““安邦回去,对他姑说了,我想,那也没事的,是吧?安邦。”
“我不会说的。”程安邦很老实回答。
封弘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你很不错的怎么会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姐弟俩一问一答的争了起来。
“有没有的都过去了。你还翻老底了你。有了是不是要游街去宣传?”顾绍安不耐烦妻子,尽问一些过去没事儿的事。
“你这个老头子。”封桂枝推了一下身边的顾绍安,孩子们是哈哈笑。
封弘笑着说:“那就从我成年后说起吧。”
“是不是长了点。”秦化先问。
“不长,带一下,你们就明白,我为什么在遇到英子之前,没有女朋友。”封弘喝了一口茶,“我在出国前,就是进步青年。到了日本后组织也常与我联系。
我是在日本加入的党组织。有一天我的日本老师。就是山田,他找到我,问我一些问题,主要是问我,为什么选择到日本留学。而是不去英,德,美,法。
我说,每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有它的优秀点。特别是日本,明治维新后的变化,在亚洲中一崛而起,还有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等等一些。反正那时,我就说一些日本好的一面。
我是去学习的,所以说的很诚恳。
过了两天,山田再次的找到我,希望收我做他的学生。当时我是很是不明白,我就问,我不是已经老师您的学生了吗?
山田说,是另一种学习,武士道。我当时告诉他,我要考虑。其实。我是想请求一下组织。
领导对我说,去吧,山田不仅是你在读大学的教授,也是日本某特务机关的头头。跟着山田好好学习,什么都不要想。以后我们也就不在联系。你就是一个留日的普通学生。
有一点,你记住了,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是中**员,等学成回国后,在报上登一个外甥找舅舅的消息,就会有家里人来联系你。
就这样,我跟着山田学习了几年。与组织与断了几年的联系。
回来的时候,东三省没了,我也在报上登了我回来的消息。可是没有人来联系我。日本的南进计划就放在山田一桌上。我一点都没有办法。
可能组织没看到我登报寻亲的消息,不知道我回来了吧。后来才知道,在日本与我联系的那位首长牺牲了。他留下与我联系关系的同志,那时在苏区。
后来就到了上海,那一年,山田让我回家来过年,还见到了姐姐姐夫和仁泽,文皎。拜年那两天,兄妹俩很是兴奋,说是坐二叔的洋车。叽叽喳喳的,我看姐很是嫌他们吵,我确喜欢他们闹。
在日本那几年我很孤独。除了与家里通信,没有组织一点消息。要不,就是报纸报道的那些。”说到这里封弘长叹一声擦了一下泪水。
大家都很安静。
封弘接着说:“山田那时也有给我介绍女人的,我知道,他想在我身边安排个人。他这样就完全的放心。让我完全被他掌控和听命于他。我拒绝,明白的告诉他,老师,就我们做的这个事,哪一天回不了家都不知道,还结婚生子。让她们做孤儿寡母吗?我不想害人。”
“他一直都不相信您吗?”秦睿哲问。
“那也不是,做特务工作的,有时就是多留个心眼。”封弘笑了笑了,“这个,你爹娘知道。”
“别扯远了。”秦化先提醒他。
“好,不扯远了。”封弘接着往下说,“那年,我回来过年,回去后,山田就问我一系列的我们省的事情,还特别问到,我们洲府这边的事。
我们家里人和事,我都一一老实的汇报。他听了后,说我很诚实。夸我说,收我做他的学生是一件幸事。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他也早就查的个一清二楚。我又何必瞒着。一直没组织取得联系。
可我没人放弃,回到上海后,我继续登寻人启事,与组联系上了。我很开心。领导让我还是保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