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展开信来看。一个字都不认的。她看信封又是从南洋寄来的,她有点不明白。想到老孙说过,在以前的公司做经理时,南洋的事务都是他在做,也许他知道。
秋儿出了办公室敲了老孙办公室的门。
“请进。”老孙办公室里就声。
秋儿推门进去,老孙看是董事长来了,就赶紧的站起来:“董事长,有事您打电话过来,我去您的办公室,您不用过来的。”
秋儿把信给他说:“公司有一封信,是南洋那边来的。记得孙经理说过,以前南洋的事务都是你在做。你看看这封信,是不是寄给以前公司的?”
“董事长您坐。”老孙接过信,招呼着秋儿坐下。
秋儿看老孙一只手不方便又把信拿了过来,抽出信展开让老孙看。
老孙看了信后很是激动:“董事长!董事长!我们有救了,有救了。”声音有点大,在另一间办公室的阿生也走过来。看到秋儿也在。就问:“老孙怎么了?”
秋儿摇摇头。老孙泪眼的看着秋儿和阿生说:“董事长,总经理,是这样的。我说过,以前我在公司是管南洋那边事务的。
承蒙董事长厚爱,不嫌我一个残疾人。还让我做了经理,你们都在忙着整修买材料时,我又没有什么事做。
董事长让我接待来客,一天也就那么几个客人来问一下子。也就很闲的,连大先生和总经理都那样的勤劳,我想我也应该为公司做一些事的。于公于私我都要好好的报答董事长和先生的。
我就给原来南洋的老客户们写了几封信,问他们还做不做以前的生意。这封信回,这个老客户说,生意还在做。战后,以前有好多老客户都联系不上了。他们那里什么都缺。接到信后,他希望我们给他发些货过去,首先就是生活日用品与茶叶。”
“太好了。”秋儿激动的说,“谢谢你老孙。”
“董事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孙流着泪说,“我们一家,都非常感谢您和先生。要不是您和先生,我娘没了,我也不会有工作的,我想,我的孩子们也许都饿死了。”
秋儿控制着内心的喜悦,拍了老孙一下:“好了,你和总经理去船舶公司请船,我们向南洋走货。”
“好。”老孙把信给秋儿,和阿生去租货轮。
秋儿回到办公室给顾绍钧打电话说了这个喜讯。正忙着的顾绍钧长舒一口气说:“这样就好,我在忙着,回家说。”
接下来的两天就装船了。茶叶,布匹。丝绸,瓷器。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老孙亲自压船,他要去南洋再联系一下那里的老客户。
秋儿让阿生与他同去。老孙说:“董事长,您放心吧,这条航线以前我常走的。带上两个伙计就行。”
秋儿说:“以前你是全好的,现在你有些不便,让总经理与你去,主要是让他多学些东西,也让他照顾一下你,也看看那边的市场。”
老孙觉得秋儿说的是。作为公司的总经理,是要经通各种业务的。
老孙与阿生走的这天,上船前,老孙对阿海说:“我和总经理去南洋,公司的事你多担心,董事长怀着孩子,凡事让董事长少操点心。”
“我晓得,你放心的去吧。”阿海拍着老孙说,“对董事长我全心全意。没有董事长就没有我阿海今天。我爹常对我说:人得知恩图报,知道礼义仁信耻。”
因为是多年的老熟人,战后又还能在一起共事,大家心里都有一种亲密感。
“好了。”老孙说,“我说一句话,让你多担点事,你给我上课来了。好了,我走了。”
惹的大家是一阵笑。
船上,阿生与老孙还有两个助理,对秋儿和顾绍钧还**头的那些工人们挥手告别。
这是章氏第一次远航,连孩子们也来送行,这也是阿生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阿梅是流泪看着货轮出港。
半个月后,南洋的第一笔款入了章氏公司的帐。
阿生拍了电报来,秋儿又发了一货轮的货过去。阿海让两个得力的工人随货同行。那边有阿生和老孙接。
一个月后,两个助理与两名工人带回一船的南洋货。
这期间英国也有信来,要茶和丝绸与一些瓷器。顾绍钧给家里去了电报让顾绍安到州府那边的丝绸厂去联系一下,山货和瓷器就让顾绍安告诉省城的卢经理,让他准备。因为只有省城的卢经理那里,才会有那么多的山货与瓷器。
顾绍钧的努力,洋大叔的帮肋往英国走了一批货。顾绍钧他们的银行也入了资。
章氏公司也解决了几户商家的存货,化解了一次商户之间的矛盾。
一开始,华商们对章氏公司是静观其变,看看一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几件事做下来,对章氏是刮目相看,邀请章氏加入华商商会。
阿生和老孙回来。带回了一船南洋货,南洋那边的商家也联系好,以后就贸易往来。生意就这样的做了起来
秋儿腆着个大肚子不便出入商会会所,让阿生去。公司也请了几个管理人员和一些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