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披着兔绒坎肩,停在梵伟跟孙德同身前不远,她拿起一根烟引燃,吞云吐雾。
梵伟快步上前,一把抓过秋雅嘴上的烟重重的丢在地上。
秋雅当做没事人一样,淡淡得说道:"既然你看到了,也无妨,我根本就不是开服装店的老板,也不叫秋雅,去找你,包括去睡你也是那个女人梦洁,给我付了钱的。"
啪!一记耳光打在女人脸上,孙德同连忙抱住情绪失控的梵伟。
此时的梵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打,我可就要收钱了。"
女人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如此做派与前几日的楚楚动人,完全是天差地别。
任凭身后的梵伟如何的情绪激动,瘫软在地,女人都没有停下片刻脚步。
回到店里的女人跟她的几个姐妹欢声笑语,与窗外孙德同怀里情绪失控,低声哭泣的梵伟形成鲜明的对比。
镇县的夜生活特别聒噪,好在许多门店播放起近日爆红的本地歌手高玉,《爱是你我》这首歌,算是为此处的寂寥平添几分洋溢之气。
"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
二中门口左边的那条街,几个烧烤摊上的吃客,边吃着美食便跟着音乐哼上两句,脸上显出喜悦。
安迪脸上有伤,他手上拿着一盒烟跟一些零钱,从烟酒小店走出来。
突然,一个足球飞到他的身前,安迪原地翻了一个跟头,足球便被他死死的踩在脚下。
拿在手上一瞧,安迪瞬间喜出望外。
"是我那个足球?"
靠在梵伟涂鸦的铁架上,高球咧嘴一笑:"是的,物归原主。"
高球上身穿了一个夹克,外面套了一个灰色带帽子的羽绒服,裤子是灰色的加绒卫衣,鞋子依然是布鞋,不过是母亲为他新做的加厚保暖的棉布鞋。
这身打扮,会温暖整个寒冷的北方冬天。
"哥哥,你干嘛的?"
"安迪是吧,你告诉我,你想踢球吗?"
高球走近安迪,蹲下身子问道。
"兔崽子,让你买盒烟都这么墨迹,真是没用的东西。"
不等安迪回答,安迪父亲暴跳如雷的从巷子里跑出来,冲着安迪就要动手。
看到这,高球眉头一动,这次,不能让你这么肆意妄为。
男人宽厚的巴掌正要落到安迪脸上,就在安迪习惯性的接受命运的审判时,却发现父亲的手迟迟都未落下,这抬眼一看,是面前这位哥哥用手挡住了父亲坚实的臂膀。
高球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手像钢铁浇筑一般,将男人的臂膀死死的焊牢。
"哎呀,就是你这小混蛋?你是找死吗?"
男人很是凶悍,说话的唾沫都喷到了高球的脸上,男人几度要抽手,可是手臂像是被焊死,根本抽不出去。
男人再次用力,这次高球洒脱的松手,男人直接一个踉跄,差点头撞在梵伟涂鸦的那面墙上。
"哎呀,小杂种,小小年级还跟我比比划划,我看你是找死!"
男人骂骂咧咧,他随手就捡起一个砖块,突然,高球身形一动,一记铁拳直接打在砖块上,拳风带来的后劲令男人无法直视。
他楞在那里,随即惊讶的回头,只见手中的砖块瞬间龟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