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爷的话,我愣了一下。
三爷却拍着我的肩膀,指了指前面:“不在这个房间里,在阴路上。”
听到三爷的话,我却愣了一下。
那盒子,可是我们这一次的任务。
我们先前收了人家一万块,如果不把东西送过去的话,就会失败吧!
“可是三爷,那个……那个先前我们领了人家的钱,如果不把东西带出去的话,我们就违约了。”
我如实对三爷说道。
那可是押金就一万块钱!
三爷只是摆摆手,然后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我挠挠头,看到三爷如此淡定,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没再说什么。
先前,在那个老道长的道观里,我也看到了三爷所说的那个所谓的阴路。
那应该不是我第一次接触阴路,第一次接触,是先前老胡的那把大刀砍断的一段路。
所谓的阴路,其实就是人的心里幻想出来的一个东西,只是作为道派或者是玄学,可以将它专为实质化,用来存储一些记忆。
而高深的道长,可以在自己的记忆里藏东西。
就好像道医。
我默默地跟在三爷的身边做事。
三爷不和我说或,我也就不问,我知道,他如果愿意和我说的话,就会开口的。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很久,三爷才开口了。
“陈核桃,怎么,这一次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
我转头看向了三爷。
他挑眉坐在那里休息,手里还捏着一支烟,神情沧桑。
婆婆下去借东西了,她身后跟着好些村民,一起走了上来。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
村民们倒也热情,帮着一起把事情做好,知道道长是个随意的人,也没有过多的仪式。
婆婆说要按照道长省钱所说的去做,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三爷和婆婆在安排。
他们找了个摩托车,说是要去一趟镇上。
镇上?
我忽然想到自己跟着三爷和婆婆翻山越岭的,这几天就生活在野外,现在他们告诉我,有镇上?
骗我的?
我找了村民询问具体情况,才知道,原来这边早就已经被划片了,确实是有镇上。
但是到云岭却十分地麻烦,虽然只是有一座山挡着,但是地势太复杂,所以并没有打通道路。
“以前啊,我们这村里,十户人家就有十个青壮年在西山煤矿做事,所以大家就都走那边,不过后来煤矿关闭了,就没人去了。”
“你叫陈核桃是吗?”
和我说话的老人家,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出事后,我们村子就搬得差不多了。后来,大家陆陆续续地又回来了几户人家。现在,整个村子就住着十七户人家,不过倒也舒服。”
听到老人家的话,我只默默地点头。
老人家却自顾自地说开了:“当年拿了迁移补偿吗,再加上家里男丁们死亡的补偿,大家都去了镇上讨生活。这镇上啊,什么都要买,什么都要从外面运进来,远不如我们现在这样舒服!”
三爷直说搬迁,却没有说,这些搬迁的人家,都是因为西山煤矿矿难后搬走的。
这村子……
听老人家这么说,我总感觉怪怪的,心里的不安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
今晚上,我一个人守着道医。不过,村民们自发留了下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