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俄国男人像无骨的妖精盘在我身上,让我想起多年前环游世界时也曾经造访那个神奇的国度,从莫斯科到西伯利亚,穿过无际的森林冰原抵达北极,我躺在冰雪垒砌的屋子里,点一只红色的蜡烛。
虽然不喜欢与人交往,可我在俄罗斯还是有一两个熟人。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少年时他的美貌让我沉醉不已,据说少年时越是美貌的男人到中年颜值崩地越厉害。
如今我偶尔也会在电视上见到他,他的脖颈依旧如天鹅般优美,一想到他也无法逃避俄罗斯人的宿命变成毛茸茸的西伯利亚熊熊,我就觉得难以呼吸。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安静地前胸贴着伊藤润富江肌骨分明的裸背。
“你和迪奥这么多年不见,不好奇他的消息吗?”
“我可以告诉你哦。”
我觉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听说过类似的对白,是在哪呢。
好一会我想起来了,啊,是在八点档的电视剧里,女配找到女主诚恳地想问女主一些男主的习惯,并抱怨男主的小缺点,看着可甜蜜了。
这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承认迪奥有些夸张的肌肉对我的吸引力极为巨大,而从前我是不喜欢那种可以参见威猛先生还能夺冠的身材的,从外表上来说迪奥很招女人喜欢,同样也很招男性喜欢,我看了看费奥多尔纤细的身板,不由得联想到了日本异常繁荣的耽美文学。虽然我没有看过相关作品,可耳濡目染也有所了解。
而迪奥的某些言谈也让我有种后知后觉的顿悟,我们同居在开罗古堡的半年里,偶尔他心情不错会和我聊天,内容有九成离不开一个男人——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乔纳森·乔斯达。
他谈起这位乔斯达先生眼里似乎有忽明忽灭的星光。
怕是个深柜。
迪奥让我看他脖子上一圈淡淡的疤痕,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恐怖故事,砍掉了乔纳森·乔斯达的头,占了他的身体。
这让我毛骨悚然,我亲吻这一颗非人的头颅,拥抱一具没有头颅的行尸走肉的躯体,可怕的是我竟然对此兴奋无比。
可冷静下来后,我虽然沉迷于异国他乡的艳遇不可自拔,也真心沉迷这段关系,可我的眼睛还没瞎,确认迪奥不是好对象,趁他疏于防备我便离开了埃及。他似乎来追我了,深夜我总能感觉到一股目光,若有若无的窥视,我知道迪奥来了,他在暗处注视着我,我以为自己不能活着离开埃及,迪奥没有出现,最终当我坐上飞机越过印度洋,疲惫地拿着一本《尼罗河的女儿》,从书页里掉出一张卡片,那是迪奥的留言,他说自己一生强运,我最终会回到他身边。
回去听你喋喋不休地念叨乔纳森·乔斯达吗?听你说他深蓝色的头发如夜空星辰般璀璨的眼睛,还是如黄金般可贵的绅士的品格?要知道我可是日本人,在日本绅士只有hantai的意思。
“我并不想知道。”
费奥多尔愣了下,随即舒展开那像是坏掉了的笑容,“你这么说迪奥可是会伤心的,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迪奥可是特意找了一个日本女人当你的替代品哦。”
他满含恶意地贴着伊藤润富江的耳朵,“你知道吗,那个日本女人还给迪奥生了个孩子哦。”
妈妈,这个俄罗斯人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