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孩子们都淋湿了,让他们上来吧。”森鸥外非常腹黑地用老基友衬托着自己的和气。
森鸥外出现起太宰治就在观察他的表情,从15岁成为他的部下20岁离开他,太宰治对这个男人的真面目非常清楚,谁要是以为他是表里如一的类型,下场可能会非常惨。
哀川润露出得救了的表情,脚跟一点,轻松跳到数米高的快艇上,惹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多看了他一眼。
身手什么的先不提,穿成这样跑到大海上来这个孩子是有病吗?
也没听说横滨今天有需要穿和服的节日啊。
而且庙会之类的地方就算穿和服也是简单的款式,又不是拍大和剧,穿的里三层外三层……不热吗?
哀川润上去后想着忘了把伊藤润富江一起拽上来了,敲了下额头又跳回了船上,身姿轻盈,小船晃都没晃。
哀川润搂住富江的腰两人一起到了船上。
伊藤润富江的脸被照亮时,快艇上安静了一瞬,接着是太宰咋咋呼呼的声音,“国木田,我跳不上去啊,带我一起……”
国木田独步本不信太宰治真的受伤了,可他接二连三这么说,并不擅长分辨谎言的他忍不住询问道:“你真的不舒服吗?”他看向一边在状况外的中岛敦,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伤到太宰的呀。
“我是真的不舒服。”
国木田独步思索了下,“好吧。”
他先把中岛敦弄了上去,然后想跳下去接太宰,发现木船空空如也。
“太、宰、治!”
性格恶劣的青年双手抱着后脑勺说着:“虽然受伤了这点高度还是没问题的。”
因为老师在场国木田独步不想露出被太宰气的炸毛的不成熟的一面,冷哼一声放过了他。
福泽谕吉的相貌是很有威慑力的一款,从少年时代他就经常被同龄人当做前辈,几乎没有同龄人敢和他正常相处,用某人的话来说就是:“福泽谕吉,你是天生的上位者。”
福泽谕吉余光看向一边叛逆的小伙……老伙伴,见他正拿手帕递给穿阴阳师华服的女人,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福泽谕吉并不是八卦的人,可是森鸥外这棵老狗尾巴花难得长出个花苞,他于情于理都该关注下。
下次见到老师也有闲话家常说。
往常老师想跟他谈谈家常话他只能被动的点头,弄的老师非常扫兴,没办法,他没老婆孩子也没有什么乐趣,只能说工作上的事。想当年老师可是比他还忙于工作,一天到晚家都不回,差点被师母抛弃。老师常说要不是他所处的时代流行早婚,还没觉醒异能力前就结婚了,说不定会变得和自己一样……这话福泽谕吉听了很不舒服。森鸥外不是也没结婚,要说毛病,他的问题手指就能数完,森鸥外得用头发丝数!
夏目漱石一开口就是“你是我最操心的弟子”,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听着、忍着。
而老师的年纪越大,越能唠叨。
他又瞟了眼森鸥外,他倒好,滑不留手,老师十次里能逮到他一回就算不错了。
我正享受着森鸥外的关怀,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没有问,不知火弄出这么大的场面他身为横滨的舵手不来看看才奇怪。
“并不知道你在船上。”森鸥外撩起伊藤润富江的一缕长发轻轻擦拭,“没想到你穿上男装会如此俊美,幸好你不喜欢女人,否则不知道多少男人会失恋?”
我并没有沾到多少水,森鸥外也并不是真心擦水,因有足够的理由,他将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食指上把玩起来。
“不知道尾崎红叶小姐会不会失恋?”
没想到我会提起尾崎红叶,他明显愣了下,我顿时有点懊恼了,这不显得我像是个醋了的女人吗,认识森大夫十年了,我还没明确地表示过什么。这下可好,他一定非常得意吧。
然而我错误地估计了森大夫的情商,从他让尾崎红叶跑到我店里来买花我就不该再对他的情商报以多余的期待,果不其然森大夫脸上明晃晃地露出了“干尾崎什么事”的表情。
我心很累。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情商和智商负相关,要不然我们认识十年也不可能只停留在±暧昧的阶段。
十年了就拉了拉小手,要不是他偶尔还算风情万种,我早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