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个,只是他今日没有轮值,孤这就召他进宫,就说孤忽然伤食了!”司马恪说道。
“殿下召他进宫的时候顺便去一次定国公府。”傅明玉说道,“将一个人也带入宫里来。他医术高超,且为人可靠,绝对不会朝外泄露半分半毫。事出紧急,也容不得而我多想,只能铤而走险。”傅明玉将自己在临来东宫之前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司马恪,“这信交给我婆婆。她自然知道叫谁入宫。只是这人不能被宫里的人发现,殿下可能做到。”
太子殿下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他将信接过来,交给了恒祥,叮嘱他马上去办。
因为太子马上要大婚,东宫人可以凭着太子手令出入宫门,即便是宫禁了之后,毕竟若是有什么没有准备到位的,还需要随时采买补办。
傅明玉也是知道这个规矩,这才来找太子殿下,毕竟也只有他现在有能力偷渡洪老先生进来了。傅明玉自己也可以想办法,但是风险和代价太大了,弄不好就会被人抓住,反而不如来找太子方便一些。
恒祥匆忙离开了,傅明玉也行礼想要离开,却被司马恪一把拉住了手臂。
“殿下?”傅明玉一惊,下意识的朝周围看了看,还好还好,她毕竟是宫里长大的,知道宫里的沟沟坎坎,犄角旮旯,这里是太子东宫外一处最好的隐蔽之所,便是有人居于高处都看不到这里。
“秦瑞他……”司马恪的眼底闪动着一种他都没察觉到的奇异光芒,若不是这里地方着实的暗,怕是傅明玉看到了便要起疑心了。
“外子已经去了漠北了,如今算算日子应该是快要到了。前几日来信,说一切都好。”傅明玉以为司马恪是问秦瑞的近况,不由眉头一松,愉快的说道。
太子殿下背着光,傅明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而太子原本就比傅明玉高出一头来,正好可以将傅明玉的表情尽收眼底。
见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暖与和煦的笑容,司马恪的眉头就再度蹙紧了……他拉着傅明玉的手也微微的收紧,惹的傅明玉有点狐疑的看着司马恪,“殿下,您捏疼臣妇了!”
随着傅明玉不悦的声音传来,司马恪这才警觉的松开了手,“他安好便是很好的。当初考武状元的时候,孤就很是看好他。”他的心头五味杂陈,赶紧飞快的说道,企图用这样的言语来掩盖他心底真正所想。
“多谢殿下还挂记着他。”傅明玉这才释然,想来可能是太子刚才因为崔蘅的事情所以才有点走神。“殿下适才拉住臣妇便是问外子的事情吗?”
“啊?”司马恪一怔,随后马上点了点头,“是啊,多时不见,孤也想他了。毕竟是孤手里靠出来的武状元嘛。与孤也是有一段交情的,再说他还娶了你,也算是孤的妹夫了。”
傅明玉闻言这才全然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释然一笑,“等他从漠北回来,定然会来拜访殿下的。若是殿下没什么事情,臣妇就回去陪未来太子妃殿下了。刚才的事情还请殿下越快将人带进来越好。”
“那是一定的。”司马恪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如今最大的事情是先解决明日的婚礼。他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人。“你先回去吧。未来太子妃现在一定很害怕,你多劝劝她。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