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她张大嘴巴，眼珠子瞪得老大，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吓人。

女人的两只胳膊被警员扭住不能动，她的嘴里大声喊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是凶手。”

身份很快确定，她就是五年前跳楼女学生的母亲，难以相信，她居然到了女儿出事的宿舍楼当管理员。

“阿姨，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出凶手，但是你要配合我们。”

“对。”我连忙说道，突然感觉乱了套了，看似有联系，随着她的出现又都断了。

红衣幽灵是人为弄出来的，小影是知情人，但是她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直跟着我的男人姓张，市刑侦队的队长，五年前的跳楼案也是他负责的。

这次的事情很复杂，五年前，她的女儿当时正在读高三的孙悦跳楼自杀，现场发现孙悦留下的遗书，加上那段时间孙悦的情绪很不稳定，最终警方按照自杀案处理，二年前住进女生宿舍的周桐意外死亡，但是她对那段经历完全不记得，而且变成尸灵，她甚至误以为发生在宿舍里的事都和她有关，其实根本不是，那个叫小影的女孩觉得宿管阿姨可怜，她想帮她，于是设计了那场通灵游戏，目的就是引出凶手，没想到的是她在家里坠楼，死因同样是自杀。

这些事之间看似有连续，又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好不容易安抚好女人的情绪，我和张队赶回警局，他拿到了五年前高中女学生自杀案的卷宗。

“好好看看。”

我接过来，上面有照片和笔录，还有整个案发的经过，根据目击者的笔录，五年前跳楼案发生的时候，有六个人目睹了跳楼自杀的过程，死者当时站在窗户上唱歌，然后突然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孙悦当场死亡，从警方的笔录来看，当时教室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等警方赶到之后才想办法打开门。

密室，自杀，幽灵...........

我的脑袋开始疼，眼睛也有些受不了，索性把手里的卷宗放下，快速眼睛闭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越是这样越是想弄清楚，一些奇怪的东西不停在我脑海里闪过，这让我莫名的烦躁。

“别看了，出去吃点东西，今晚有的忙了。”

“行。”

一天几乎没吃东西，我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人是铁饭是刚，张队长喊了人，都在调查这件离奇的跳楼自杀案，只是去楼下的快餐店简单吃了一口，不知道是吃的急了还是东西不太干净，回来肚子就一直疼，我拿了纸直奔厕所。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有人在唱歌，我蹲在里面，肚子很快舒服了，感觉歌声离我很近。

不对啊，这是警局的男厕所，我刚才听到的是女人在哼唱这首童谣。

“摇啊摇.........”我心里咯噔一下，居然也跟着哼了起来，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从卫生间里冲了出去。

“臭小子，急啥呢？”

张队长看了我一眼，我抓起卷宗，快速向后翻，找到其中一份笔录。

“这！”

我指着笔录说道，“外婆桥，童谣，孙悦死之前一直在唱这首歌。”

“怎么了？”

张队长看向我，“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这首歌很多人都会唱。”

“我刚才在厕所的时候听到了。”

“啥？”

这就完全不一样了，张队长愣了一下，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在桌子上转身从办公室里跑了出去。

我跟在后面，在我刚听到的时候只是觉得诧异，为什么有女人在男生厕所里哼唱童谣，突然让我想到笔录上的内容。

“谁，出来。”

女人的哼唱声继续传出，随着张队长的喊声，中间厕所的门开了，一只手缓缓从里面伸了出来。

“周桐！”

我连忙走过去，周桐的情况不太一样，她表面上和人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她已经死了，“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来找你。”

周桐看着我，“我想起来了，这首歌我以前听到过，好听吗？”

“刚才是你唱的？”

“是。”

我深吸一口气，“除了这个，你还能想起别的吗？通灵游戏是假的，发生的事和那个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