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莹被傻子的鬼叫吓了一跳,扯过被子护住胸前,挥舞剪刀:“傻子,谁让你、让你上我的床的?你个浑蛋,快滚下去!否则、否则,我、我、我……我割了你的小鸡!”
印象中,小孩子都怕割小鸡!
傻子的智商和行为,类似于小孩子。
所以,夏雪莹急中生智,以此吓唬张振风。
“割我小鸡?”张振风捂着额头,哭笑不得:“那你干嘛砸我脑袋,我的鸡,又不在脑袋上!?”
“噗!”
夏雪莹居然也没忍住,噗地一笑,随即又板起脸来:“叫你滚你就滚,否则,我真的会动手!”
说着,夏雪莹喀嚓喀嚓地开合着剪刀,向着张振风腹下比划。
“别别别,我走。”张振风叹气,下了床,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夏雪莹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把被子向上提了提。
张振风心大,继续睡觉。
夏雪莹迟疑片刻,开口道:“傻子,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张振风睁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做了什么,你摸一摸自己就知道了。”
“摸?”
夏雪莹蹙眉,伸手在自己的重点部位检查起来。
“喂,我让你摸头顶啊,你乱摸什么?”张振风翻白眼。
还说我傻,看来这大小姐比自己更傻啊!
“头顶?”夏雪莹一愣,这才想起头上的疤痕,似乎已经不痒了!
伸手触摸,头皮上只有豆大的一个凸起,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难道,那块红疤又变小了?
夏雪莹又惊又喜,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照镜子。
被子掀开了,才知道身上没有衣服,夏雪莹又是一声尖叫,缩回了被窝里。
“啊……”张振风睁眼看着,等到夏雪莹重新钻回被窝,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才故意用手捂住眼睛,大叫:“夏雪莹你没穿衣服,耍流氓,好不要脸啊……”
“喂喂喂,你别叫,别叫啊,我不是故意的……”夏雪莹羞臊难当,语无伦次。
张振风不叫了,拿开手睁开眼:“算了,原谅你这一次了。”
夏雪莹松了一口气,反复摸索着自己的头顶,讨好地说道:“傻子,梳妆台抽屉里,有一面小镜子,你……能不能拿给我?”
虽然用手摸起来,疤痕缩小了,可是没看清楚,夏雪莹还是不放心。
张振风坐起来,一脸不开心:“不拿!你刚才好坏,要割我的小鸡!”
夏雪莹脸上一抽,讪笑道:“刚才是……开玩笑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张振风鼓起腮帮子:“那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帮你拿。”
“老公?”
夏雪莹实在叫不出口。
“乖,叫得真好听。”张振风懒洋洋地起身,找出一面化妆小镜子,递给了夏雪莹。
夏雪莹顾不得傻子在场,接过镜子,靠坐在床头,立刻照了起来。
那块红疤,竟然真的不见了,头皮上,只有一块黄豆大的红点!
天啊,梦寐以求的事,终于美梦成真了!
夏雪莹看着镜子,呆呆地流泪。
“喂,把被子盖好,当心着凉拉肚子。连肚兜也不穿一个,真是的。”
一边的张振风流着口水说道。
“哦哦……”夏雪莹惊醒,发现胸前的被子滑落,脸色一红,急忙向上扯了扯!
“不过,你身上真的好白,像豆腐一样,水嫩水嫩的白。”张振风揉着鼻子。
“……”夏雪莹无语。
张振风已经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睡觉。
夏雪莹睡不着,关了灯,在被窝里摸索着穿好衣服,问道:“傻子,你睡着了吗?”
“快要睡着了,干嘛,是不是害怕,要我陪你睡?”
“不是!”夏雪莹吓了一跳,又打开床头灯,看见张振风还躺在沙发上,这才放心,迟疑着问道:“傻子,我头上的疤痕……是不是你帮我弄掉的?”
“当然是我了。”张振风闭着眼睛,懒洋洋的。
“是吗?”夏雪莹不敢相信,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给我弄掉的?”
张振风睁开眼睛,咧嘴笑道:“你问这个呀?很简单,我在上面扎了一针,用嘴巴慢慢吸,把里面的血全部吸了出来,你的脸,就变得漂亮了。”
“用嘴巴……吸出来的?”
夏雪莹更加崩溃,恶心了半天,继续追问:“那么为什么,还剩下一个红点,跑到了头顶上?”
“那个红点,是我特意留下来的,以后养大了再吸。”
“啊,还要吸?”夏雪莹有些生无可恋,怒道:“傻子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碰我!”
张振风点头:“可以啊,我不碰你。不过,那个红点还会长大的,到时候又痛又痒,你别求我帮你止痒。”
“这……”
夏雪莹沉吟,忽然间脸色一变,眼中射出寒光:“傻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傻子?”
刚才一番交流,夏雪莹有些困惑,这傻子说话,有时候似乎不太傻!
张振风撩起眼皮:“早就跟你说了,我是天师,不是傻子。”
夏雪莹叹气。
看来这傻子,到底还是个傻子。
天师是什么东西?小说电视看多了吧!
天色渐亮。
张振风醒来,掐着手指,在沙发上嘀嘀咕咕,似乎在推算什么。
夏雪莹一直没睡,忍不住问道:“傻子,你在干什么?”
“本天师算算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凶是吉。”
“那你算出什么来了?”夏雪莹好奇。
“嗯,今天是六月初二,魁星在北,喜神在南,宜出门会客饮宴……对了,今天有人请我们吃饭。”张振风说道。
“不可能。”夏雪莹苦笑摇头,叹气道:“我们是被关在这里的,谁会请我们吃饭?”
“如果有人请吃饭,怎么办?敢不敢打个赌?”张振风说道。
“打赌就打赌!”夏雪莹就是不信,说道:“你说赌什么,就赌什么!”
张振风奸计得逞,嬉笑道:“好啊,打赌。如果有人请吃饭,算你输,你就亲我一口。如果没有人请吃饭,就算我输,我亲你一口。”
夏雪莹:“……”
谁说这家伙是傻子来的?傻子有这么精明吗?
上午八点。
夏雪莹洗漱完毕,纱罩遮面,在门前发呆。
侯门深似海,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否逃离仁义山庄!
嘟嘟——!
汽笛声响,四辆豪华轿车开进了庄园。
看见前面的车牌,夏雪莹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知道,车子的主人,是自己的堂姐夏云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