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崖贡停下脚步,凶狠的瞪着那女子,“你不是说那灭魂之刃施了魄散诀定能让扶风魂飞魄散,永世入不得轮回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你说!”
“哪里都没有差错,只是那卓娅根本没将那灭魂之刃插在扶风的胸口!”女子显然也烦躁了起来,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抓起茶杯“咕咚咕咚”饮下一大杯水来。
“这不可能!”崖贡再次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几欲咆哮起来。
“你如果想把你的侍卫随从什么的引过来,那你就继续吼叫吧。”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此刻倒显得气定神闲起来。
“你说卓娅没有杀扶风?天下竟有这么傻的女人?”崖贡的声音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响亮。
“是啊,千算万算,到底是没算得出那卓娅是个千真万真的傻货啊!”黑衣女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卓娅呢?”崖贡追问。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声,
“她没有将灭魂之刃插入扶风心头,那魄散诀便会返施在她的身上,”说着黑衣女看着崖贡的眼睛,继续说到
“她当然是魂飞魄散,从此三界五行之中再无她的丝毫痕迹了啊!”“只可惜了那把灭魂之刃,也随着她没了踪迹。”
“她明知自己是这种结局,还是没有去杀扶风?”崖贡真的是难以置信啊,如果可以,他真想以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方式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是的,她明知道,却真的就是没去杀扶风。”黑衣女子“阿真”眉头微蹙,也许直到此时,她心中也不愿承认这是个既定事实。
“我们怎么选了这么个傻货!”崖贡也一屁股坐在了阿真一侧的椅子上,“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直震得桌上的杯盏哗啦直响。
“不过,虽然我们没除掉昆吾国的太子,却除掉了伯虑国的公主呀。”黑衣女子“阿真”亲手倒了杯茶,呈给了崖贡。
崖贡接过茶水,重又放在桌上,继续不甘心的说到:
“区区伯虑国公主,怎能和昆吾国太子扶风相提并论。”
“纵看这六国之内,昆吾国兵力最为雄厚,而那扶风太子,又是这六国之中文才武略最为卓著之人,如若他日登基,前途必不可限量!”
崖贡显然沉浸在昔日自己的那个‘良策’之中无法自拔,他说话时右手不觉攥住手边刚刚放下的那个茶杯,直到握碎了,热茶水溢了一手却不自知。一旁的“阿真”见状也不便生生打破了崖贡的“昔日之梦”,只暗叹了一口气,继续享用自己的茶水罢了。
“我费尽心机想得如此良策,借助伯虑国公主之手除掉扶风,昆吾国必因此而交战伯虑,那时我符愓国以支援昆吾之名共战伯虑,必将伯虑诛杀必尽!”崖贡只越说越激动起来:
“收拾了伯虑,然后再来对付太子新丧、处于战后休养之中的昆吾!”
崖贡此时显然已经为自己曾经的那个绝妙之计陶醉的无法自拔了——
“若此计得逞,昆吾国的兵力,伯虑国的富饶,都一并将纳入我符愓的囊中啊!有了这些,其他三国什么诸余、什么泰茂、什么翼望,到时甚至用不得我发兵,他们皆会自然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