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师兄出门去找修真总部的管事,准备将城内的情况再详细了解一遍。鸣竹跟二师兄则预备去宝石山旁边的菡萏湖里游船,据客栈老板说湖里种满荷花,眼下正值花季,十里荷塘美不胜收。
鸣竹邀真月一起,真月婉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额,云归从昨晚就开始发烧咳嗽,她得留下来照顾。
房间内。云归正躺在床上休息,一夜的低烧让他筋疲力尽,直到现在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
“叩叩叩。”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云归捂着嘴咳了几声:“进来。”
“吱呀”一声,推门进来的是傅雅。
她将手中装着药盅的茶盘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伸手探了探云归的额头,担忧道:“还是有些热。”
云归转开脸避了避:“不过是有些风寒,不碍事。”
傅雅似是没注意到他的躲避,将药盅端了起来:“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师兄你就不要逞强了。我熬了点驱寒的药,师兄你趁热喝了吧。”
“劳烦师妹费心,不过真真已经去帮我熬药了,师妹的心意云归心领。”
傅雅垂下眼帘,颇有些黯然神伤,顺着药盅抚了一圈的手上赫然是被烫出来的小水泡。自嘲道:“也是,师兄的事自然有伊师姐精心打理,我不过是,又一次自作多情罢了。”
看着她倏然红起来的眼圈,云归心中到底是不忍,接过药盅又道了声谢便端起来一饮而尽,胳膊上的袖子顺着动作滑下一截。
“咦?”傅雅惊呼道,“师兄你的胳膊怎么像是青紫了一块,是之前在城外的时候摔伤了吗?”
云归放下茶盅将手缩回被子里,目光在她的手上逗留了片刻:“我没事,师妹你还是,给手上擦点药吧。”
傅雅似是有些慌乱,将手背在身后藏了藏,浅笑道:“师兄你才是病人,怎么倒叮嘱起我来了。”
云归无声的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傅雅将药盅放在茶盘里收拾好,站起来迈了一步,才又轻声道:“可我不觉得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师兄直到下午才回来。
云归刚喝完真月熬得药睡下,真月从他房中轻轻退出来,转身就看见走上楼梯的大师兄。
大师兄眉头皱起略有疲色,看上去打探出来的情形似乎不大好。
真月迎了上去:“怎么样,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大师兄摇摇头:“那倒也不算。”一边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真月跟着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大师兄倒了一杯茶。他接连喝了两盏,脸上的疲色才褪去一些。
“我向管事详细询问了异状产生至今城中发生的变化,也跟住在宝石山附近的居民做了些了解。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异状产生的具体原因,但到底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师兄看着真月,神情十分严肃:“这些异状正在加剧。尤其是近一个月,城内物体无缘无故飞起,法器灵符失控的现象越来越频繁,甚至还造成了人员伤亡。
无论造成这些异状的是什么东西,它都在变强。如果不尽早解决,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真月闻言也是一阵焦虑:敌人越强大任务就越难完成,何师叔承诺的大笔灵石也就更加遥遥无期。唉。
“不过,这次倒也打听到另一个消息。”大师兄接着道:“有不少居民包括修真者都反映,异状产生后,他们在宝石山附近多次见到一个行踪诡异十分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女人?”
真月被激起了好奇心,正准备问个清楚,忽然“砰”的一声响,房门被大力撞开,身形狼狈满头大汗的鸣竹跑了进来,一把抓住大师兄的胳膊哭喊道:
“大师兄,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