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迹从台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剑圣面前一礼道:“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保住了小子一条小命。老前辈剑法高深莫测,在下心悦诚服,小子认输了。”说完便欲下台。可剑圣却大声喊住他道:“且慢,贫道还有话说。”
齐迹停住脚步,一礼道:“老前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剑圣将木剑收起,感慨道:“其实这场比试还未结束,你又何必言败!贫道只因痴长你几十岁,内力比你深厚几层,才略胜一筹,若再过几年,待你的内力增长,贫道便绝不是你的对手了。”
齐迹闻听此言,慌忙道:“老前辈您太抬举小子了,小子与老前辈的差距,简直是判若云泥,更不可能相提并论。”剑圣微微一笑道:“贫道所言,绝非信口开河,哎!贫道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剑圣”二字,贫道也实在不敢再背负。以前听闻无影剑法之名,以为是江湖朋友以讹传讹,有意夸大,有名无实而已。今日方知无影剑法真正厉害之处。无影!无影!果真是名副其实,以随心所欲的剑气,伤人于无影无形,贫道还是第一次领教。”
齐迹谦逊道:“老前辈过奖了!前辈剑法高深莫测,小子受益匪浅!”剑圣摇摇头,又继续道:“贫道一点都不过奖,能将剑气练到收发自如,天下见估计只有这无影剑法。只可惜你现在内力还不够强,假以时日,等你内功深厚,再配上这套无影剑法,试问,这世间哪还有敌手?”
齐迹闻听此言,心道:这老前辈肯定是被自己刚才发出的几道剑气震住了,世间哪有什么无敌的剑法!每一种剑法都有优有缺,只要是人创造的剑法,最终还是会被人找出破绽,被人攻克,因此无论是何等高深的剑法都会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渐渐没落,因此,只有通过后来者不断完善,才能长期保持其优越。想到此,齐迹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剑圣接着又道:“贫道垂垂老矣,可能等不到你无敌于天下的那一天了,来、来、来,让贫道再与你对战几个回合。”齐迹表示自己已经败了,不可再战。但剑圣坚持。齐迹无奈,于是他偷偷看了一眼台上的师傅,没想到剑魔也正盯着自己,还对自己点了点头。
齐迹这才同意了再过上几招。可他二人这次过了何止几招,转眼就是百招,二人却打了个平手之势,不分胜负。
其实,剑圣并非不是赢不了齐迹,而是在很多招式上故意放水。他武痴天性,难得有机会与无影剑切磋长短,何不让这小子将无影剑的全部招数都演绎出来,自己日后也好研习。
齐迹却心想:与剑圣这样的大人物过招,是何等的荣耀,也正好实战一下自己所学,反正自己已经输了,即使再输,亦不丢人。因此他决定不再使用第二层“挥剑成河”的剑气,而是单纯地与他过过剑招。
可越打齐迹越觉得不对劲:人家用的是木剑,自己用的是真剑,而且自己每次进攻,他都能巧妙地化解,但从不展开反击,甚至选择后退或躲避,让自己继续进攻。很显然,他是有意让着自己,如果真是生死较量,自己恐怕早已横尸当场。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进攻呢?他肯定是想让自己将尽量多的剑招透露出来。我可不能再继续使用无影剑的新招了,否则全露了,那师傅一会上场,还如何取胜!
因此齐迹故意卖了个破绽,装作自己内力不济,被剑圣木剑震至脱手,再次落地认输。剑圣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对这个后生真是又气又无奈!
齐迹败下来,对师傅剑魔深深一礼,高声道:“弟子不才,还请师父责罚”。剑魔其实心中也明镜一般,知道齐迹的深意。更何况剑圣剑术的确高明,别说齐迹这小子,即使自己上也未必有取胜的把握。所以他也不加责罚,只是假装失望道:“无妨,你的剑法本未练就,以后要虚心多向高人讨教。”他所谓的高人自然是指剑圣。
剑圣听到这师徒二人对话,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便收剑走下台去。
齐迹跪拜道:“谨遵师命!”说完,起身便欲闪身一旁。谁知被四鬼缠住。四鬼叽叽喳喳,白衣鬼对齐迹道:“你害我输了钱,你得赔我。”齐迹不解,问道:“我何时害你输了钱,真是莫名其妙”。白衣鬼冷笑一声:“刚才你与牛鼻子老道,不,与那剑圣比剑之时,我与哥几个打赌,说你一时半会输不了,结果你他娘的只蒸馒头,不争气,立即就输了!你小子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听到我们哥几个刚才说话了,故意气我的吗?”
齐迹忍不住笑道:“我可没有偷听你们说话。我输了,那是因为我的确没有剑圣老前辈的剑法高明,没有故意求败的意思,更何谈要害你输钱,再说是你们自己要打赌,管我什么事?”冷笑鬼恼羞成怒道:“奶奶的,你还死活不承认吗?”说着就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一扔,直扎齐迹面门。
齐迹没想到这白衣鬼说翻脸就翻脸,见匕首飞来,迅速挥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匕首撞在剑身,一下子失了力道,便垂直掉了下来。
齐迹正欲弯腰捡起匕首,突然又飞来三把破空而出,分别扎向齐迹的头、胸、腹。说时迟那时快,齐迹来不及多想,长剑一挥,便发出一道剑气。三把匕首遇到强大的剑气,方向立变,转而扎向那白衣鬼。白衣鬼万万没想到,自己发出的飞镖会反向来扎自己,惊骇之下,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只听“啪、啪、啪”三声响,三只飞镖将他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之上。
白衣鬼以为自己真的要变成鬼了,三魂已经吓跑了两魂,剩下那一魂,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颤抖的双腿。黑衣鬼跑过去一看,只见三只飞镖分别扎在了白衣鬼的头发及双肩之上,倒是还好,只是刺穿了头发和衣服,并未伤及他的骨肉。红衣鬼也跟了过去,忽然大笑道:“尿了,尿了、、、真有出息、、哈哈哈。”彩衣鬼闻听也跑了过去,一般拔飞刀,一边嘲笑道:“还要钱吗,要钱不要的鬼。”
白衣鬼这一下被吓住了,钱也不要了,话也不敢再说,呆呆愣在那里,似待宰的羔羊一般。另三鬼也都如临大敌,个个面面相窥,都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