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来到同福客栈,找到同福客栈的跑堂老白,表明身份之后,就想要回那只寄养在老白这的飞鸽。
老白:“飞鸽?什么飞鸽。”
“本店只有各种肉羊肉牛肉鸽,却不曾听说,有什么飞鸽。”
毛骧听的都愣住了。
自己可是押了好大一锭银子,要这个跑堂的帮自己养几日鸽子。
这才过了几天啊,我鸽呢?我辣么大的一只大肥鸽呢?
看着那跑堂的一脸人畜无害的诚恳眼神,毛骧甚至一度怀疑确实是自己记错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没错啊,岂止是鸽子,自己为了扮流民,还将拱卫司的袍服腰牌,还有佩刀等物都寄存在了这个跑堂的这里。
一个升斗小民,又收了钱,还敢私吞我这个官爷的行李衣物不成?
毛骧正欲发怒,却听到一个声音悠然道:
“老白,你别消遣他了。”
“人家怎么说,那也是京里拱卫司的大人物。”
“不怕他拿了你下狱吗?”
毛骧扭头,就看到一个身穿朱红团龙王袍的少年郎,带着两个护卫,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这天气还摇扇子,不怕着凉吗......毛骧嘴角抽了一抽。
五殿下既然出现在这里,毛骧转眼之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自己的身份必然是暴露了。
只是......这个跑堂的竟将自己的东西,转眼拿给了五殿下。
亏他收银子的时候,胸脯还拍的震天响...
毛骧愤愤的瞪了老白一眼。
“拱卫司指挥使毛骧,是吧?”
朱肃抛了抛手中毛骧的令牌。
“拱卫司的人见到了本皇子,连施礼也不用吗?”
朱肃的目光不善。
毛骧一愕,又瞪了老白一眼,然后才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半跪下来。
“拱卫司都指挥使毛骧,参见五殿下!”
朱肃:“你也别瞪老白。找协助人找到他的头上,说明你们拱卫司的眼力见儿还真不怎么样。”
朱肃大大咧咧的在上首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
“这家伙,当年可是有名的大盗。你指望他能信守承诺,你那不是搞笑吗?”
他?大盗?毛骧一脸震惊。
这跑堂的一脸人畜无害,脸上总是挂着讨好的笑......这样的人会是大盗??
“嘿嘿,五殿下您这话说的。我这叫不忘初心!绝不和他们当兵的同流合污......”老白憨笑着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毛骧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也别找你那鸽子了。你那信鸽,估计老早就被老白他们炖了鸽子汤了。”
朱肃把脸一肃,二郎腿一翘。
“小爷我盯着你们一群人很久了。”
“没有信鸽,你们也没别的法子把消息传出去。”
“现在说说吧。拱卫司的大人们来到我这小小皇庄吗,是有什么贵干?”
那声音中的敌意,毫不掩饰。
这可把毛骧给整不会了。
自己这是在龙兴之地凤阳的皇庄里,还是在关外北元的敌境内?
面前的是陛下的第五子,不是什么北元元人吧?
拱卫司是皇帝陛下,也就是你亲爹的亲兵侍卫,说白了,就是给你老朱家打工的护卫。
咋的你还一脸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