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馆门口,门可罗雀,一个看守正握着腰间的佩刀踱着步子。
突然,一位农夫装扮的年轻人拾级而上。
看守立马警觉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声质问道:“来者何人?”
农夫朝着看守点头哈腰道:“军爷莫动气,我是来找王爷的。”
看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农夫:一件旧衣服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裤子压根就不匹配他的腿长,露出了他精瘦的脚脖子,鞋子则更不用提了,连最基本的布鞋都没穿上,只是一双草鞋。他把刀收回了刀鞘中,冷笑了一声,问道:“就你这样的,还敢来找王爷?”
农夫将背在身后的麻袋放在了地上,打了开来,一阵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淳朴的笑容,道:“王爷是个好人,他帮过我们,我们穷,也没什么好回报他的。这不家里的茶叶到了时候了,我就寻思着摘了炒了送点儿给王爷,就算是报恩吧。”
安平王爷心善,喜爱乐善好施,总爱结交这些平民百姓,这件事儿不光是整个质子馆知道,连皇宫里面的人也都知道一些。
看守的手在麻袋外头仔细地摸了摸,又捧着麻袋捏了捏,确信里面没藏什么家伙什儿后便说道:“那你且等着,我找人进去通报一声。”
“好好好。”农夫热情地点着头。
不一会儿,通传的人便出来了,告诉看守的侍卫放这位农夫进去。农夫拎着麻袋儿便要往里面走,但是经过看守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从腰间摘下一个小布袋,塞到了看守侍卫的手里,一脸憨厚地说道:“军爷,这是自个儿家的新茶,您别客气,拿回去好好尝尝。”
侍卫拿着布袋,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倒是不少。在质子馆上当差可不比他在其他地方当差的兄弟们油水多,偶尔能收了这么一袋子新茶倒也是不错。侍卫朝农夫挑了挑眉,道了声谢,心里美滋滋的。
农夫跟着通传的人一路往质子馆里头走。
他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质子馆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四合院,东西两边的屋子里面似乎都有人,好像还有人在办公。北边的应该就是安平王爷夫妇居住的主馆。
东面的屋子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窗外问道:“这人是谁?”
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立马弯下腰凑在他的身边,道:“回大人的话,据说是王爷在外头帮了他一把,他为了谢恩,特地来送些土货。”
一声冷哼从中年男人的鼻腔里面传出,他搓了搓手,把刚写好的信叠好装进了信封里面,交给了身边的年轻人,道:“把这个交给太子爷。动作快这些,这几日雨水恐怕会多起来,到云国的行程难免会有所耽搁,别叫太子爷等急了。”
年轻人接过信,恭敬地鞠过躬后便离去了。
中年男人看着窗外的那穿着寒酸的农夫,不禁又发出一声冷笑,自言自语道:“总爱结交这些下里巴人,哼,都是些蹭吃蹭喝的家伙。”看来,太子爷还是太把这人当回事儿了。
农夫进了屋,通传的人便转身走出了屋子。
“草民拜见王爷。”农夫跪在了地上,朝着安平王爷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
安平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答道:“行了,起来吧。别装了,这儿没别人了。”
农夫站起身来,摘掉了草帽,一张俊俏的脸庞露了出来,这正是沈重山的脸。
安平王爷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地撇去上面的浮沫,道:“我这馆中,眼线实在太多,只能委屈你先站着了。”
沈重山答道:“这倒是无碍。”
“我听他们说,大梁宫昨晚都乱套了。皇帝被搅扰得一晚上都没休息好,今天正揪着一帮奴才们问罪呢。”安平王爷吹了吹茶。
沈重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安平王爷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丝赞许,问道:“怎么样?昨天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溜进去的,要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沈重山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优哉游哉喝茶的男人,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神很是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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