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妇人之言,三人无不心中愤慨。
想那佛教,乃是异域胡人流入神州而生,盘踞中原大地,荼毒万民。
佛门不事生产,便可穿金戴银,浪费国家诸多劳力。
如今得陛下信奉,更是香火大盛,以至于诸多愚昧百姓,皆为佛门善男信女。
迷信佛门者,散尽家中钱财,供奉泥像金身,导致生活拮据,亲人饱受其戕害。
更有甚者,如这妇人公婆,家中亲人身染重病,不思寻求良医,却跪求佛祖原谅,消除所谓之业障。
以至于惨案发生,天怒人怨!
然,一切罪责源头为何?
皆为陛下信奉!
陛下乃是天子,连他都大举信奉,百姓岂能不纷纷效仿?
天子,那可是万民表率!
这道家也就罢了,隐居深山,避世不出,于国于民,影响甚微。
可佛门呢?
大肆宣扬佛法,大举招揽信徒,于国于家,何曾有半点益处?
他们得了钱财,巧取豪夺,吞并百姓土地,占据大量良田,却不缴粮,不纳税,以至于国家税收日益减少。
若任由其发展下去,神州危殆之日不远矣!
但,我辈又能奈何?
陛下信奉,谁敢言佛门半个不字?
三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愤怒,以及无奈。
“唉,此事我等也无力顾及,还是回去吧。”
岳飞捏了捏拳头,摇头说道:“虽然不知因由,然我等难得面圣一次,理应于陛下面前进言,阐述佛门弊端,恳请陛下及早遏制佛门,以免祸乱丛生。”
岳飞实为忠臣良将,一腔正气!
即便临行之前,宣抚刘韐多有嘱咐。
然,在看到那天下不平之事,依旧无畏站出,欲要于陛下面前进言。
韩世忠微微摇头:“唉,我们不过一小小校尉,岂有分量?”
“即便进言,也徒劳无功矣,反而会惹得龙颜大怒,失去身家性命,也未尝没有可能。”
岳飞目光锐利,声音沉着:“即便死,为人臣子也要进忠言,行忠事!”
“这满朝文武不言,我一校尉言也!”
身旁二人,皆被岳飞豪气感染,刘光世说道:“你若真敢进言,我便陪着!”
韩世忠:“还有我一个!”
三人只想陛下遏制一下佛门发展即可,并未期望陛下行灭佛之举。
毕竟,自家陛下是何等人,他们岂能不知?
灭佛?
就凭陛下?
他有那气魄吗?
能行这等事者,无不是有大气魄之君王!
对于宋徽宗,三人可不敢抱有那么大的奢望...
......
沧州,草料场。
“林冲,那高俅虽然赋闲在家,但却并未遭受任何惩戒。”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昏君还在宠信高俅,你可不要报以太大希望。”
“指望这昏君幡然悔悟,清理朝政弊端,简直是痴人妄想!”
“这朝廷,这天下,即便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的!”
“要我说,你还是随我去梁山吧。”
鲁智深对大宋朝廷,对宋徽宗早已彻底绝望,根本不信嬴政会严惩高俅。
更不信林冲会沉冤昭雪!
并非他没有忠于朝廷之心,只是这些年见过太多不平之事,见过太多贪官污吏,见过太多百姓是如何受苦......
鲁智深的一腔热血,早已冰凉彻底。
即便那日接到飞鸽传书之后,他对林冲还是劝说不休,盼他和自己一同奔赴梁山。
免得留在此处,日后再遭高俅陷害。
面对鲁智深所劝,林冲却是摇头一笑:“大哥,之前你还说过,若陛下英明一次,便把脑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