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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龙自幼修持,早已将这门武学练到大成之境。
此功大成,一攒一放,似雷之发,一举一动,如潮之涨。
运转混元真气,力随心至,劲随意走,不觉其出而自出。
最关键的是,此功乃是由外而内历经千锤百炼而成。
是以,修炼此功只会越积越厚,绝没有走火入魔的隐患。
一夜修炼,悠悠而过。
天色微明之时,篝火已经熄灭。
潜运内息的韩擒龙,正好完成第三个大周天。
他看了看天色,当即功架一收,抱元归一。
见小龙女的穴道还没解开,他当即道:“姑娘,你的穴道要自行解开,还需要两三个时辰,我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咱们若是有缘,日后江湖再见。”
说罢,他便抄起一旁的尹志平,几个兔起鹊落,迅速消失不见。
大约半个时辰后,天色终于敞亮。
韩擒龙提着尹志平,姗姗来到重阳宫大殿前。
“咚咚咚……”
蓦然间,急促的钟声连绵响起,一群道士自殿中鱼贯而出。
不一刻,这些道士便将韩擒龙团团围住,目测有百余人。
面对如此阵仗,韩擒龙兀自岿然不动。
他不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还生出了几分兴奋。
便在此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道士分众而出。
“阁下何人?为何伤我弟子,闯我山门?”
老道士目光紧紧地盯着韩擒龙,脸上满是不善之色。
韩擒龙反问道:“你是全真七子中的哪一位?”
老道士道:“贫道广宁子。”
韩擒龙道:“原来你就是郝大通。”
说话间,只见他抬手一扔,直接将尹志平扔了过去。
“志平。”
郝大通惊呼一声,连忙纵身接住。
眼见尹志平受伤颇重,还被点了穴道,他顿时又惊又怒。
当下,他不及向韩擒龙问罪,忙取出一枚丹药给尹志平服下。随后,又是推宫过血,又是活气化瘀,经过好一阵折腾,才解开尹志平的穴道,保住其性命。
“阁下将我弟子伤成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
稳住尹志平的伤势,郝大通缓缓站起身来,死死盯着韩擒龙。
“欺人太甚?”
韩擒龙冷笑道:“要说欺人太甚,谁能比得上你这牛鼻子。”
郝大通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擒龙仍然一脸冷笑:“呵呵,你这牛鼻子还真是健忘啊,自己做过什么都忘记了。几年前,你亲手打死了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婆婆,那才叫欺人太甚呢。”
郝大通猛然变色,喝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韩擒龙道:“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仗义执言者而已。”
郝大通道:“当年之事,贫道乃是无心之失,事后贫道也后悔不已。你若想为孙婆婆报仇,只管来找贫道便是,为何要迁怒于我弟子,将他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