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吗?”
曹玹装起了糊涂。
毕竟这次酒没喝多少,况且就算跟典韦关系铁,也没必要知无不言。
言多必失啊…
“公子你当然说了!”
典韦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张绣既已降了主公,为何还要反叛,他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你跟我去押粮便是。”
曹玹也不想多解释。
典韦还待再问。
曹玹却佯装困意上头,打着哈欠道:“哎呀呀,昨晚没睡好,这么早就困了,老典,你慢慢吃,我先回帐睡了。”
说罢便起身离去,不给典韦再追问的机会。
典韦无奈,这刺身也没心思吃了,转头就回往了中军帐。
大帐内,曹操刚刚宴请完几位张绣部将,重赏笼络后送走。
“子玉公子虽没解释清楚,但他向来言出必中,他说张绣要反,绝不会是随口乱说的吧……”
典韦低垂着头,琢磨着曹玹的话。
“子忠,有什么心事吗?”
曹操见他在发呆,便是问道。
典韦一咬牙,拱手道:“启禀主公,末将有件十万火急之事,想禀明主公,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操警觉起来,摆手道:“你我君臣坦诚相待,知无不言,你尽管说便是。”
“张绣要反!”
典韦一字一句道。
曹操脸色一变,一旁郭嘉也身形一震。
曹操奇道:“子忠,你何以笃定,张绣要反叛?”
曹玹没告诉过张绣为何要反,现下曹操一问,典韦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迟疑一下后,典韦只好硬着头皮道:“末将也没有确凿证据,末将只是凭直觉这样判断。”
直觉?
曹操和郭嘉对视了一眼。
张绣才刚刚归降不到一月,转眼就降而复叛,背上个反复无信小人的骂名,本身就不合理。
何况近几日,张绣表现的极为恭敬殷勤,每日进献牛羊酒肉加倍。
没来由的说张绣要反,着实有些不太靠谱。
曹操表示怀疑。
郭嘉却道:“典校尉智谋不凡,既能推算出张绣不战而降,如今说张绣要反,想必也不是无的放矢。”
“言之有理。”
曹操微微点头,问道:“张绣近来,可有反常举动?”
郭嘉道:“除了因其营盘驻扎在低洼地,为防下雨被淹,奏请移营之外,并无任何异常举动。”
曹操眉头皱起。
无凭无据,单凭典韦直觉,就断定张绣要反,采取行动,这实在无法服众。
若张绣并无反意,到时岂非让天下人笑他无容人之量,谁还敢再降他?
“主公,嘉有个想法。”
“既然子玉公子,有将凡品变为极品的手段,那咱们何不将张绣现有的情报,皆放入水中,让子玉公子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