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公子,我没听错吧,你说张绣会投降?”
典韦放下酒坛,满眼怀疑。
“不然呢,难道你指望他会跟咱们死磕?”
曹玹反问道。
典韦不解道:“可张绣兵强马壮,又有刘表做后盾,他为啥不战而降啊?”
“想知道不?”
曹玹一笑,瞟了瞟空酒杯。
典韦赶紧倒满,双手奉上。
曹玹慢悠悠的抿过几口,才不紧不慢开口。
“西凉人血性,讲究的是有仇必报!”
“当初张绣叔父张济,可是死在刘表手上,这个仇,你说张绣能忘吗?”
曹玹如此问道。
“公子不提这事,我倒忘了,这仇张绣铁定不能忘啊!”
典韦重重点头。
“这就对了!”
“所以,张绣与刘表结盟,只是迫于形式的无奈之举,两人必是貌合神离。”
“而张绣也很清楚,刘表只是在利用他,让他镇守宛城,做一条拱卫荆州,看家护院的狗而已。”
典韦不住的点头,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
“论地位,父亲代表着朝廷,握有天子这面大义旗帜。”
“论实力,父亲雄才大略,世人皆知远不是刘表这个自守之贼可比。”
“既然张绣心无大志,甘心做狗,那与其做刘表的狗,何不做我父亲的狗呢,起码好听点,是忠于朝廷。”
曹玹滔滔不绝,纵然是典韦脑回路比较长,终于也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边竟有这么大的门道!”
“公子你简直是张绣肚子里的蛔虫,把那小子的心思琢磨的一清二楚,我典韦给你跪了!”
典韦啧啧大赞。
曹玹一口酒喷了出来。
有这么夸人的么,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恶心我呢…
酒喝的差不多了,该套路的也套路到了,典韦便要告辞。
“老典,咱哥俩聊天,你懂的吧?”
曹玹不忘提醒。
“放心,我记得,不会跟旁人提公子你的。”
典韦郑重保证后,策马飞奔而来去。
曹玹望着典韦背影,心中却在想着,怎么能不让他死在宛城。
虽说要做咸鱼,不多管闲事,但典韦跟自己关系这么铁,岂能见死不救。
毕竟典韦是这个世上,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
反倒是曹家那几个所谓手足,看不起自己这个不上进的兄弟,平素基本没什么来往,那才是真的生死于我何干。
“找机会把典韦借过来,先远离宛城这个是非之地吧…”
…
博望城。
典韦回到中军帐时,曹操已召集谋臣武将,共商破宛城方略。
“张绣兵力虽少,但麾下却有千余骑西凉铁骑,实力强悍,原本极难对付。”
“但我们现在已秘密装备了五百柄陌刀,若能运用得当,定能杀张绣一个措手不及。”